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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 而她则一副她的话就是圣旨的傲然态度,“除非你就是先帝本人,我才会承认我记错了,否则……就听我的话,乖乖喝下甜汤,不仅今日要喝,往后的每一日都要喝,习惯成自然,兴许喝着喝着你就会习惯。” 听到这无理的要求,时谦终是不淡定了,起身怒拍桌,“宋余音!你……” 不愿输了阵仗,宋余音也站起了身,虽没他个儿高,依旧扬着小脸倔强的与他对峙,“怎的?” “你欺人太甚!分明是在公报私仇,借机耍弄我!”明摆着的事,他委实不能忍! 然而她却装傻充楞,“我与你有何仇怨?为何要坑你?难不成先帝不喝甜汤,我偏逼你喝?你又怎知先帝不喝甜的呢?难道你就是先帝?” 她明明什么都清楚,却故意在这件事上与他唱反调,想来就是为了逼他动怒,逼他说出先帝就是不喝甜蛋汤的话来! 如此一来,不就等于不打自招了吗? 她可真够机灵的,时谦险些着了她的道儿!意识到她的真正目的,时谦终于不再与之对抗,将心一横,选择妥协,端起碗屏住呼吸一口气喝下半碗,勉强下咽的感觉简直太折磨,才喝下他便觉胃里一阵翻滚,难受之至! 宋余音怎么也没想到他居然会妥协!若是风吹日晒这种苦还好忍,但若被迫吃自己讨厌的饭菜,估摸着一般人都受不了,她还以为他会抵抗到底,未料竟然还是听了她的话,勉强喝下。 她忽然觉得自己是不是有些过分了,可她看得出来,他的确不喜欢喝甜汤,这一点和先帝的好恶是重合的啊!明明破绽百出,他仍旧不愿承认,这到底是为什么? 解不开的疑惑化作惆怅,宋余音再无心思捉弄他,时谦虽是勉强喝下去,胃里到底不舒坦,以致于晌午他不肯再用膳,晚上也不愿进食。 心知是自己玩得太过火,以致于他没了食欲,深感愧疚的宋余音决定用行动来道歉。 深秋十月,天越来越短,转眼又擦黑,一日又将过去,立在窗前的时谦负手而立,目光不自觉的望向北墙边的凌霄花,不知为何,宋余音总爱看这一簇花丛,在他看来,这凌霄花与牵牛花挺相似,只不过一个是蓝色紫红色,另一个是橘色罢了! 看着看着,他才惊觉自己竟然又想到了她,不应该啊! 收回纷杂的思绪,时谦转身进了屋,跟着就见丫鬟端着汤碗进来,尽管一日未进食,他仍无饥饿之感,不悦反问,“不是交代过不必准备我的膳食吗?怎的又端来?” 将汤碗放下后,巧言拿起大勺,边盛边回道:“这是卫姑娘亲自下厨做的炒面籽儿,她说您可能没什么食欲,想吃些清淡的,便做了这个,打了个鸡蛋,切了些青菜,还洒了点儿葱花,并不油腻,也不是甜的,少爷尽管放心用吧!” 待她盛好端过来时,一阵香气扑鼻而来,最近皆是山珍海味,他已然很久没觉得哪道菜能像面前这碗面籽粥一般,淡香沁心,瞬时勾起他的食欲,本以为自个儿不饿,今晚不必吃什么,可当粥摆在他面前时,他的五脏庙居然不争气的开始咕咕叫。 再者说,她一个闺阁千金竟肯亲自下厨为他做粥,他若是拒绝,岂不令她难堪?如此想着,时谦也就执起了羹勺,轻轻搅动着,简简单单的一道粥,吃起来倒是爽口,这滋味不由让他想起过往的时光,没想到时隔多年还能尝到熟悉的味道,那一瞬,他的唇角忍不住微微上扬,入口的是咸粥,滑入心底的却是一丝难以言喻的甜蜜。 两人的相处虽平淡,到底比之前要默契一些,不再针锋相对,宋余音的心思全都扑在时谦身上,可那陈瑞英的心思仍旧还在她这儿,纵使远在军营,他也一直惦记着表妹,才分别十日左右,又抽空赶了回来。 他先是去了一趟虎威将军府,得知宋余音不在府中,而是被送至琼华苑养病,于是他又匆匆赶至琼华苑,却被南溪拦在门外,不许他进,只因她家姑娘人在樱月苑,根本就不在这儿,惶恐的她只得找借口,说主子身子不适,不宜见客,陈瑞英才不吃这一套,“音音抱恙我更该去探视。” “可是……可是姑娘她还躺在帐中,您一个男子进她闺房于理不合啊!” “我是她表哥,又不是外人,大不了我立在帐外与她说话,不面对面便是。”陈瑞英坚持要见,焦虑的南溪已是抓心挠肝,面上还得强装镇定,再次好言相劝,一再推脱终是惹恼了陈瑞英,即便她是余音的丫鬟,他也再无客气,横眉怒扫,眸光凌厉,“本殿要见音音,谁也挡不住,休再拦阻,否则……” 寒光自墨瞳中一闪而过,陈瑞英冷然侧首,身边的侍卫会意,立即拔剑,横在南溪颈间…… 第二十七章 情敌来了 冰凉的剑刃紧贴在她颈间, 南溪只敢垂眸, 不敢乱动, 连呼吸都慢了半拍,生怕一不小心那剑就会在她脖颈划出一道血淋淋的口子! 可即使这般威逼又如何?她家姑娘根本不在房中,她要是带六皇子进去, 里面空空如也,他质问人在何处, 她又该如何解释?总不能带他去樱月苑吧?时谦也在那儿啊!一旦让六皇子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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