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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时谦, 不管他是真是假, 怕都会有血光之灾! 但若不带,他仍旧会发火, 甚至可能一怒之下要了她的命!左右为难的南溪不知该如何是好,就在她将心一横,准备开口之际,忽闻一道紧张且熟悉的女声响起,“殿下这是做什么?” 陈瑞英也觉熟悉,惊喜回眸,便见朝思暮想之人就立在不远处的一颗松树下,今日的她一袭薄红色交领襦裙, 鹅黄色的短上衣, 腰间用宫绦系着粉紫下裳,下摆绣着几朵花蕊, 柔亮的色泽为这深秋增添几分生机,一瞧见表妹的身影, 他那紧拧的眉峰顿时舒展开来,忙转身上前相迎,“音音!” 危急时刻,主子及时出现,南溪见状总算松了一口气,然而下一瞬就被六皇子质疑呵斥,“你不是说她在房中歇着,为何表妹会在外面?居然敢戏耍本殿,该当何罪!” “这……”事出突然,两人无法串口供,生怕说漏嘴,是以南溪哑口无言,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圆谎。 心知南溪无从解释,宋余音接口替她解围,“最近我在养病,她们都嘱咐我不准乱跑,可我躺太久闷得慌,才刚趁着南溪去后厨的档口就悄悄溜了出来,她才回来,大约还不晓得我偷跑一事,只当我还在屋里呢!” 有主子解围,南溪也不至于慌乱失措,会意的配合她的说辞,“是啊姑娘,我还以为你在里头呢!您想出去也该和奴婢说一声,奴婢好跟着您仔细照看着。” 说话间她已走向主子,立在她身后,虽疑惑主子为何来得这般及时,当着六皇子的面儿到底没敢多问。 实则这樱月苑的后门和琼华苑的后门正相对,陈瑞英才到琼华苑门口,就有眼线迅速到樱月苑汇报,得到消息的宋余音火速赶到这琼华苑来,以致于这会子气喘吁吁,眼尖的陈瑞英看她额间薄汗频出,忙问她这是怎么了。 心虚的她借口说是身子不适,最近常出虚汗,多走几步路就会这般。 她的话陈瑞英一向不会怀疑,一听她说不舒服就立即招呼道:“那赶紧进屋歇着吧!” 点了点头,她才提裙迈进门槛,进得屋内,宋余音好奇问他,“不是说还得几个月才能结束训练吗?怎的这么快就回来了?” 说起这个,陈瑞英腼腆一笑,浑没了方才的嚣张气焰,倒像是个孩子一般,温声解释道:“这不明日是你的生辰嘛!本想明日回来陪你,可惜明儿个有一场重要的水师演练,我走不开,必须在场,思来想去,只能今日赶回来,正是打算亲自送你一份生辰贺礼。” 微抬手,身后的侍卫便将一方一尺来长的盒子打开,将里面的东西摆在桌上,一副画像赫然出现在众人面前。 说它是画像吧!又不是绘在纸上,她从未见过这东西,实在叫不上名字,陈瑞英贴心的为她讲解道:“此乃边疆民众的特色手工品,叫做珠饰皮画,我想着你可能对那些玉石金银之类的无甚兴致,偶然瞧见这玩意儿颇觉新奇,便向一位老者请教如何制作,我先在皮制的圆盘上作画,绘出你的画像,至于画像上的耳坠和发钗,得用珠子串成,而后缝制在皮画上。 作画我在行,即便你不在身边,我也能依照脑海中的记忆将你绘出,只是串珠子这种细活儿我实在不擅长,只能请老婆婆帮我,终于在你生辰之前制成,却不知你是否中意。” 这皮画色泽鲜丽,不论五官还是神态,绘得都如她本人一般,他越是这般细心的为她做事,她越觉得愧疚,心底沉如砂石,甚至没勇气去看他,“我不值得殿下这般费心,且之前我也说过……” 猜得出她接下来要说什么,陈瑞英不敢听下去,适时打断,“我懂,我懂你的心思,这次回来只是单纯的作为表兄给你提前过生辰而已,表兄送表妹贺礼不为过吧?之前的每一年我都会送礼,希望你今年也别拒绝。” 以往她一直不晓得他的心思才肯接受,而今已然知情,便不愿再有往来,收了礼便会给他希望,对他来说并不公平,毅然婉拒,“殿下的好意余音心领,只是这礼太过贵重,恕我不能收。” 他最怕的情形终于还是出现了,不气馁的陈瑞英耐着性子再次重申,“并不贵重,我给了老婆婆十两银子她都嫌多,此乃我的一番心意,仅仅是恭贺你十六岁生辰,音音,我晓得你有所顾忌,收下此礼并不代表其他,我都懂,你无需担忧。” 一旁的侍卫李效跟随六皇子多年,对宋余音也算熟识,忍不住道:“为着不耽误白日里训练水师,殿下他昨日傍晚才启程,披星戴月的往回赶,就为给宋姑娘您送份贺礼,聊表心意。您若不肯收,殿下他……” 话未说完就被主子呵斥,“住口!若再自作主张胡言乱语,便依军法处置!” 未免他再胡说,陈瑞英肃声责令他出去,李效不敢违抗主子之意,只得忍下憋屈,遵命告退。 面对侍卫时,他那肃严的态度不留一丝情面,再转向宋余音时,他的声音又瞬时温善,目光也变得柔和起来,“他的话你万莫放在心上,我所做的一切都是自个儿心甘情愿,只希望你开开心心,不要有太大的压力,我明白你现在还不能接受我的感情,但这贺礼纯属亲人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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