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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惠玉咬住了嘴唇,死人是不会疼的,可是说出这句话的活人,心里难道能不疼吗……

  重开张

  三天后,温知县的灵柩运到了省城,再向后一天,朝廷的追封旨也到了。

  温知县得了追封,如今是从五品的官员,下葬时的规格礼制自然与先前不同。温瑾亦如惠玉猜测的一般,因此得了个正七品的荫官。这官职,让寻常听惯了说书的百姓去看,是个绿豆芝麻官儿,可如今正经考了科举的进士,一入官场也得不到正七品的官职呢。朝廷出手便给英烈之后这样一个品级,实在是大方得很了。

  这消息激得朱氏哭了好一会儿,她一边跪在火盆边烧纸,一边与温知县喃喃说话,只道他一辈子能得到这么个结局,也算是不枉了。

  然而温瑾立在一边,仍是神色郁郁。

  人家只道他是孝子,父亲离世,自然寡欢,然而唯他自己知道,朝廷既然已给了这样的优待,他父亲的死,只怕就此揭过了……

  他原本也是能想到的,知府除非是真个和那些卫所的军官过不去,否则绝不会将他们杀害他父亲的事情报到上头去——谁爱看这种东西?朝廷的官兵杀了朝廷的命官,还企图隐瞒他的身份,当做乱民一道埋掉消弭证据,这事儿说出去,不丑么?不如装个糊涂,温家得了实在,官兵得了功劳,他知府少一摊麻烦,大家都好过。

  可是,身为人子,温瑾怎么可能甘心这种“好过”?昨天中午,他带着几个小厮,将棺木启开,将朝廷新赐下的官服给父亲的遗体换上,眼瞧着那已然开始变形的尸首上处处伤口,温瑾只觉得如刀在他的心口上刺。

  那时,母亲不在。喜娘只用“温知县英灵有知,断不愿让爱妻瞧见如此不堪的状貌”,便将痛哭的朱氏给拦住了。

  温瑾以为自己已然得了预告,是能经受住这样的情形的,然而当他亲眼见到这一切,仍觉得一口血在胸口翻腾,若非竭力忍住,只怕还要再昏过去一回。

  他父亲的遗体,给他留下的不是痛苦和思念,而是极烈的屈辱与仇恨。

  这杀父之仇,他怎么才能报?荫官在官场上,原本便比不得正经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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