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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官府偏偏不知道这是什么人做的事儿,只贴出告示来要来往百姓结伴行走,免得落单叫贼人们捡了漏,可真要他们去抓住这些盗匪,却是千难万难——寻常说书的,提到这些剪径劫道的,都说是什么八尺大汉黑铁塔般身形,可就那几个逃出一条性命的士子说,这伙子贼人的模样,与寻常的农户无二。他们连匹马都没有,手上拎着的家伙,瞧着就像是从铡马草的铡子上拆下来的……
官府也不是不想破案子,带着这些个士子,在沿着官道左近的村子里走了一遭,叫他们指认贼人。然而天天瞧着书本子的士子,叫他们去认混迹在农人中的匪贼,不啻于认一群毛茸茸的小鸡是从哪个鸡蛋里孵出来的……
那些士子找强人的计划失败了,可官道左近,仍是时不时有人被劫。劫得多了,官府连状子都懒怠去接了,只将苦主形貌、被夺钱物记上一笔,推脱等抓了贼人原样归还——谁不知道,这钱啊物啊,被掠走卖了的孩子啊女人啊,都是再找不回来的了?
到了省城当天,朱氏的嫂子便设了宴给朱氏和喜娘两家人洗尘,只说既然结了儿女亲家,那就是一家子人,不必客气。席上说到这个,便是朱氏喜娘一路上什么也不曾见识,仍感阵阵后怕。
“若始终如此,生意可还怎么做!”朱氏道:“咱们可是不能不出门的……”
“只能请镖局上的爷们。”朱氏的嫂嫂李氏叹了一口气,道:“镖局上总是有门道,能叫那些人不对咱们的货动手。”
朱氏吃了一惊,道:“镖局?爹在的时候,只有做那上头的生意才请镖局呢,镖局多贵啊……”
“贵,也总胜过人财两空。”李氏道:“不是我说,你哥哥是脑袋瓜子好用的了,早早儿和镖局签了两年的契,价码还算看得过去。如今那些个被抢过的,知晓厉害了,才去求镖局给护货,价钱要翻上小一倍了。我看呀,要是再这么下去,别人的买卖做不成了,镖局却是要发大财了。”
朱氏皱眉,道:“国难财!”
“姑太太这话就说的外道了,国难财不也是财?你哥哥前几日还说,也想开个镖局,那行当赚钱,可比辛辛苦苦贩缎子轻省多了。真走出去也不担心叫人谋算,自家有镖局,还有谁敢多事儿打我们的主意?”
“爹当年不是说过,今后无论生意好不好做,押镖贩盐放利钱,这三桩不能碰么?爹爹做了那么多年的买卖,总是见得多了!哥哥怎的如此不智,这些差事是能赚到钱,可也是刀头上舔血,比不上老实做本分买卖来的踏实。”朱氏有点儿急了。
李氏听了小姑子这一番话,转转眼睛,笑道:“哎呀,也只是说说。纵使我们两个想捡这个钱,也得有那本事伸出手去呢。咱们一来不认识身手好又没有主的师傅,二来也不识得说得上话的老人家,真敢干那活计,不是要作死么。”
“嫂嫂知晓便好。”朱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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