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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卖不出去,也该学乖了。可他们从月初到月底,每天都赔着钱做酱羊肉,那是疯了么?
自从她怀孕,而铺子卖出去的货多了,喜娘便很少自己动手卤肉了。她只亲自去药房和街面上买来各色配料,搭配成小料包,交给厨房里雇的两个壮健婆子便是,平日里也只去厨房看看火候,试试味道,并不曾注意过锅里煮的究竟是什么。
喜娘便叫来了那两个婆子,一问便知,这一个月她们经手的卤货品种分量,同从前并没有什么分别。
喜娘气得几乎冒烟,而张丛拈一块桃花酥送到口中,道:“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近之则不孙,远之则怨——这些人没读过圣贤书,不懂事也是有的,你与他们置什么气?他们想贪,总能想到法子贪,管是管不过来的,气也气不过来,只要没赔钱,不就是好的了?”
什么叫没赔钱就是好的?喜娘碍着张丛的面子,当下没说什么,后头却将人都换了,也不再让张丛插手铺子的经营——是,无论怎么管,漏洞都是会有的,可那也不是撒手不管的道理啊!
张丛之所以说这种话,归根结底不就是因为他懒得在“商贾之技”上费心么?喜娘也不强求什么了,他不愿管,那就蹲在家里当吃软饭的吧。
后来喜贺大了,念了两年书,眼看没什么天赋进学,便接了姐姐的活儿,日日在几家分号之中来往对账,倒是慢慢有些威信了。再后来,合州城中的老号里,伙计们倒是还都知道本家的爷,可左近几个县城里的分号,伙计们却没有一个能认得出张丛的……
于是,这一夜,喜贺辗转许久,终于打定了主意。
他又不想将张丛得罪狠了,又想给他点儿教训,那便不能往张丛的私德上招呼——张丛是个极要面子的人,那些恶心的事儿,他能做,但绝不准别人说。若喜贺将张丛在婆娘生孩子时还外出渔色的事儿特意说出去,张丛的名声便要臭了,城中还有谁肯跟他来往?如此,张丛非急了不可,到时候万一不顾死活地跟姐姐撕破了脸,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最简单也最解气的法子,便是找人将张丛痛打一顿,就往肉多的地方招呼,打完就走,绝不多说。
几日后,常有回来,喜贺便亲自去几个县城中的分号走了一趟,弄了几个壮健伙计回来,在客栈里给他们包了一间房住着。
对那几间分号的掌柜,他只说是姐夫被人讹诈了,又不好跟姐姐说,他便想着找人去揍那讹人的一顿——掌柜们想想便知晓,一个男人要是碰上了连家里的女人都不敢告诉的事儿,想来更不好告官,那么,找人私下里揍仇家,便是再简单直白不过的手段了。
主人家碰上这种事儿,做雇工的自然要帮着出气。且他们都在县城里头,不在府城里露面,那仇家便是挨了揍也找不到跟前来,那还怕什么?于是掌柜们各自挑了壮健的伙计,交给小舅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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