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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到了外省,便是一省大吏,”于谦道:“你记住,我派你的职位,是希望你能在这个职位上好好做事,应该于国于百姓有益;对我个人好,或者说只对上司好,有什么意义?”
徐有贞走了,范广走了,李贤神色复杂的看看于谦,也走了。于忠端来熟藕,递给于谦时忍不住叹气:“老爷,您也太不注重培养亲信了!”
“于忠。”
“好吧好吧,我不说我不说,”于忠摇头,“可是——唉!”
连于忠都看得出来,于谦目前所有的地位,都建立在皇帝赋予的信任和特权上。月昭突然明白,为什么于谦会在废黜东宫的诏书上签字了。
如此深重厚恩,于谦再冷淡,也无法当做视而不见。恰正如此,说明他心底终究是人,不是神。
最后的芥蒂消失。他后来种种,自愿来当小屁孩儿的老师,小屁孩儿失踪后又费神费力的救人,这么多年来诸多照顾……何尝又不是他的“错而知改”呢?
错而能改,善莫大焉。
她扑哧一笑。
于谦于忠向她看来。
她落落大方,觉得他不再那么难以接近了,头一回避也不避地的迎着他的目光,莞尔:“少保呢,是已经知道自己将要走一条什么路,这条路有多不好走,但他还是要选择走下去;我呢,是不知道自己将要走什么路,这条路到底好不好走,也同样坚持要走下去。”
于谦一震。
☆、病窥时事
转眼到了景泰七年末,腊月一来,皇帝开始祭天,初八要与臣子们一起吃腊八粥,因不是朝贺,用不着在乾清殿上摆上百桌,故此选址西苑紫光阁,红梅白雪,吃吃喝喝,大家脸上均有喜色,因为不久就可以“封印”歇假了。
然而皇帝气色不好,大家悄悄议论,从七年年中开始,太医就经常被召入宫,到底是什么病?众说纷纭,其中最诡秘流行的一个说法,就是皇帝为了得个儿子,斫丧过甚,以致把身子都淘虚了。
这个说法既符合事实,又适合臆想,因此大臣们谈及皇帝病情的时候,总是一副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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