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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把游征当男人看,他先从“猎物”进化到无性别之分的“人”——

  “你懵我吧,那刀口小,根本不用缝针……”

  甘砂陡然刹车。

  ——然后是现在的“男人”。

  游征岔开话题,避开她的眼神,“看看手。”

  阴性。

  于是开始准备破伤风注射针。

  甘砂说:“我自己来吧。”

  游征把针递给她,说:“我去……那边看看。”

  游征走去小径口子那守着,背对甘砂。坐着不好入针,甘砂靠着案桌,解开裤头褪下一段,露出半截翘起的臀部。推出针筒空气后,甘砂瞄准地方,快速扎了进去——

  游征忽然转身,匆忙过来。

  “有人来了。”

  他是低着头跑回的,不知是看到了才低头,还是预防性地先低了头。

  甘砂慌乱推完最后一点,拔针扔掉背身拉上裤头。

  手忙脚乱拾掇完地上东西,以甘砂的腿力逃走已然来不及。

  游征问:“你刚才藏哪里?”

  甘砂一把撩起案桌的红布,先行钻了进去。桌下一个人嫌宽,两个人嫌窄。游征一进来就撞甘砂的肩头上,再想挪开,又蹭上桌腿。甘砂赶紧拉住他胳膊,示意他别乱动。这边屈膝把伤口绷得生疼,甘砂艰难坐地上把腿稍微抻开,游征适时揽住她险些支到外面的胳膊肘,示意噤声。甘砂整个人倚进了游征怀里。

  足音已来到近前。

  

  ☆、第十章

  红桌布离地面还差一个手掌宽,投来四条腿的模糊长影。一道娇滴滴的声音咕哝着抱怨:“焦哥,怎么带人家来这个地方呀?荒山野岭的。”

  “这不是很好吗,荒山野岭,就我们俩,想干啥干啥。”回应的男声很粗犷,话里浓情蜜意,诠释出一种容易让人尴尬的铁汉柔情来。

  但娇滴滴很受用,咯咯笑着嗲声道:“就知道你一肚子坏水,馊主意最多。这里蚊子那么多,哪好了?”

  粗犷道:“蚊子咬你哪了,让我看看,看蚊子咬得有没有我厉害。”

  四根长影合而为一,变成一根粗壮的黑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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