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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玉,我在龙山寺为你求了一支上上签捎与你看,我记得,你向来最迷信这些,签文上头写——”他只将她这些话置若未闻,自顾自絮絮叨叨起来。
她立时便明白,他说得是建安二年里头的一桩旧事,那时帝后二人前往龙山寺祭祀,而她那时不过是区区从一品的夫人罢了。也正是在帝后二人即将启程回宫的最后一日,她在关雎宫香消玉殒,那是常玉的祭日。
他话音未落她便出声打断:“其实你我二人的情谊,早已在建安元年便烟消云散了罢。我原是不明白这些道理的,要知道,当真要明白这些道理须得九死一生,只消粉身碎骨。只有圣人才会相逢一笑泯恩仇,偏偏不是我。我不愿再同你处处计较,总归那个尚未出世的孩子,也只属于我一人的孩子罢了,同你又有什么相干呢?”
她看见他喉结微动,喉头发出一声若有若无得嘶吼,他到底还是亏待了她。他想,若她质问自己一句,好歹她质问自己一句也好,偏偏她将关乎自己所有的委屈都只字不提。
他发鬓凌乱,唇瓣微微颤颤,终究还是未曾发出成字成句的一声音节。他眸光漾起水雾,被徐杳瞧了个一清二楚。
徐杳抬起一只胳膊替他拭泪,动作轻柔,步子却往后让一让:“眼下,你也不过只欠我一纸休书罢了。”
“阿玉,”一时间只余他抬着手杵在空中半晌,他指尖蜷缩,她这是不愿同他再生交集,声音嘶哑,“回到我身边来。”
她却笑得开怀,眉宇之间是从未有过的敞亮,朝他痛痛快快道:“怕是我臆想了,你大抵早已忘记我是你明媒正娶的妻,自然连一纸休书也讨不来。”
然而燕怀瑾却一如既往的不让她如愿,不过是须臾之间,他身形一歪,徐杳顺势接住他,他半边身子硌在她肩上,隐隐作痛,她拨开他额鬓间的碎发,顺着余光瞥见他紧阖的双眸,她低唤了两声他的名讳,他仍旧不为所动。
她展开扶在他肩胛的上的另一只手,掌心上已然殷红一片,血花肆意地自他肩胛上漫出来,一直溢在她指尖,滴滴答答悉数又落回他的衣袂上,湮出晦涩的血迹。
却说徐杳磕磕绊绊将燕怀瑾沉重的身子拖扯回了山洞里头,毫无忌讳地褪了他的衣衫,还不忘撕开一段布条,想来他也不会介怀自己再褴褛不堪一些,将草药捻碎敷在他满目疮痍的伤口上,末了还不忘绑上布条替他系起结来。
待她这一番忙活之后,只觉得腹中饥肠辘辘,身心交瘁,便也撒手在一旁就地睡去了。
徐杳再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夜半三更,凉风习习从洞口外头朝她扑面而来,她径自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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