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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等了等,刚准备去和知辛交换一个眼神,耳朵就突然一动,捕捉到了正在逐渐靠近的脚步声。紧接着不到几个眨眼的功夫,一行人陆续从门口钻进来,彻底打破了扇贩子走神的局面。

  江秋萍凑上来和李意阑窃窃私语:“大人,审得怎么样了?”

  “才开始,”李意阑言简意赅地小声总结,“刚得知袁祁莲的表字叫挽之。”

  江秋萍好笑地站了起来:“那我们来得还挺及时。”

  牢中不如正厅宽大,不可能给每个人都摆个凳子,再说全都坐下也不太严肃,牢头上来请示了一番,得到不需要再添凳子的答复后欣然退下了。

  李意阑寒暄地笑了笑,续上了话题:“刘先生,那咱们接着说,袁宁到底是谁?和你又是什么关系?”

  刘芸草回答每一个问题之前都会沉默片刻,可见坦白从宽对他并不容易,但他只要开了口,就言语顺畅、神色坦荡,从不会出现那种编不下去似的支吾和结巴。

  这时众人纷纷凝神,听他因为被净了身而雌雄莫辨的男声在牢房里徐徐散开。

  “阿宁是奉天七年稷南城被破,我们在城中清捡尸体的时候,从尸堆里刨出来的孤儿,尚存一息、神志不清,问他叫什么只说阿宁,姓什么却忘了。”

  说到这里刘芸草忽然抬起眼睛,目光沉沉地从众人身上扫过,眼底那团漆黑的情绪让人不自觉想闪避。

  知辛却在那抹匆匆而过的对视中,蓦然感受到了对方的沉痛和哀悯。

  一将功成万骨枯,同一句话对于远离战场的黎民和亲眼目睹过尸山血海的将士来说,绝对是两种截然不同的感悟。而只有那些真正见识过人命是如何像草芥或露珠一样脆弱的人,才会有这么绝望却又慎重的眼神。

  “那年城里死了太多的百姓,”刘芸草轻描淡写地说,“我就将他带回了军营,后来又带回了江陵,冠了个新的姓氏。”

  江秋萍心想你带回去的孩子跟着袁祁莲姓,这是什么古怪的习俗。

  可刘芸草像是看得穿他心中所想一样,不待被问就已经开始解谜了。

  他用一种哭笑不得的神情说:“本来他是要随我姓的,但那会儿正赶上圣上要给挽之赐婚,他又无意迎娶长公主,就跟我商量让阿宁暂时跟他姓,接着又让弟兄们回京城去散播谣言,说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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