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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孩子是他的私生子。”

  “消息传到宫里也确实解了他的燃眉之急,但前前后后也费去了三个多月,等他来说孩子的姓氏还给我的时候,袁宁就已经叫熟了。我那时还年轻,无意给人当爹,再说袁宁也比刘宁好听,也就那么着了。”

  “谁知道后来他却因为姓氏和住址两边不靠,在株连的时候成了漏网之鱼,这应该也算是一种天意吧。”

  “袁宁算是我看着长大的孩子,虽然叫我先生,但是论感情,大人可以当我们是养父子,所以我在乎他的生死,这是为父的本心。”

  李意阑看着他,用点头来表示自己在听,心里却飞快地想到,如果有父子的情分在,那么袁宁要死了他忽然松口,和袁宁在寒衣案中动作最多也就都说得通。

  再说自己养的孩子跟着别人姓,李意阑初听觉得荒谬,可细细一想又觉得只要是感情到了那份上,这也没什么。

  就好比他虽然没有孩子,但枪也差不多算他的半条命,可……想到这里李意阑忽然朝旁边瞥了一眼,心想知辛若是需要借走一阵子,他还是舍得的。

  知辛本来坐得好好的,忽然察觉到好像有人窥探,稍微侧了下头,就见李意阑面色古怪地看着自己。

  这人看着正派,其实心思十分灵活,知辛纵是就九颗心,也绝对猜不到李意阑正跑题万里,无聊地在配枪和自己之间做取舍。

  鉴于眼下除了听刘芸草说话什么事也没发生,知辛一下误以为他是从对方的口供中发现了什么疑点,想跟自己说却又不方便,所以才会露出难色。

  可不开口却能传达信息的法子有的是,知辛果断收回目光往下投去,看准了李意阑的手腕伸手握住,接着拖到自己的腿上捋开,用另一只手的食指在对方手心里开始写字。

  然而他才划了一个撇,就被李意阑快如闪电地抓住了。

  他怎么也没料到知辛会忽然来摸自己的手,心头也不知道是惊还是悸,正愣着准备去看是为什么,猛不防手心里却又泛起了痒,跟羽箭的尾巴刻意在挠一样,麻得李意阑的手指下意识蜷起,挣脱了知辛压平用的那只手,直接将对方正在比划的时指头握在了手中。

  知辛那指头是写字用的,被他抓住就没法交流于无声了。

  他自然不知道李意阑在犯什么癔症,只当是习武的人都不爱悄没声的忽然被人碰触,茫然而和稀泥地在对方拳头上拍了拍,复而再次拉开了接着写。

  李意阑忍着直往四肢里蹿的细微麻痒,感觉到知辛在手上飞快地写了三个字。

  怎么了。

  暂时还真没什么能说的“怎么”,李意阑有一点点心虚,互换待遇地拉过知辛的手,在对方手心里写了一个从长计议的“待会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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