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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拓摸摸马头,道:“倒是累着你。”

  他在驿舍饱睡了一宿,牵马时看马黑汪汪的两只眼睛,踢着蹶子,喷着响鼻,这一夜显是回过些劲来。心中满意,又让马夫拿了些豆饼带在身边,照旧又给了赏钱。

  马夫见他虽是外来客,出手倒不小气,佝着身弯腰道谢。

  沈拓不愿耽搁,出了羡城之后又是一段荒郊野林,疾行一段路,便感不对,那马越跑腿越软,时不时发寒似得抖索几下,拉出的马粪稀稀汤汤,再行一段,两腿一软跪将下去,恹恹地“咴”叫几声。

  沈拓翻起马尾巴,心知着了道。

  他一路小心,倒没想会临近禹京时出事,左右环顾,暮霭四沉,老林枯树寂寂无声。

  心道:此处前不着村后不着店,若有变顾,我也逃脱不开,不如以静制动。我倒要看看哪条道上好汉,要来动我。

  捡了柴禾升了火,又将水囊中的水喂与马,那马似通人性,拿大头挨着沈拓,鼻中轻响。沈拓拍了拍,道:“若你我逃过一劫,我向明府讨了你来?”

  取了胡饼,拿火烤得松软,鼻端一痒,打了个喷嚏,笑道:“必定是阿圆在念着我。”

第五十四章

  慢慢撕着吃了一个胡饼,手脚寒意稍去, 沈拓拨高了火堆, 一边留意着四周一边思索:也不知哪路的神仙,手脚这般长, 竟买通了驿舍的马夫, 将我阻在荒郊,显是要我性命。禹京此行,虽算不得隐密,但我一路餐风宿雨,马不解鞍,自认脚程不慢, 对方却先我前头作了安排,不知是怎么得的消息。

  苟家定无此手段, 九成是牵连此案中的狗官,生怕抖露出他们来, 因此不分青红皂白先下手为强。

  沈拓想了一会,解下横刀握于手中,心道:我却不是乖乖受死之人,家有幼弟娇妻, 刚得些滋味,让我束手伏尸野外, 怕是做了鬼都不甘心。若是阿圆得知我身死,不知如何伤心难过,我是半点不愿她难过落泪。

  将豆饼喂了马, 自己靠了马身假寐,月隐星稀,逆风穿林,呜呼有声。沈拓耳听四面动静,听得一声枯枝“卡嚓”折断,再便是脚踩枯草。心中不由奇怪:这伙人行事鲁莽得紧,前头藏了行迹,动手时却这般沉不住气。

  睁眼只见三个兜脸的黑衣人,手执利刃扑将过来,沈拓一交手,更觉不对,却不像那些舔血为生的绿林亡命之徒,反倒像是毛贼地痞。

  沈拓擒住一个,拿刀架了脖子,笑问道:“清平世界,你们哪道的要来伤我性命?不知是我何处得罪了好汉,还是你们接哪家的火做,要拿我的命换了酒肉钱?你们打的好算盘,却不知我的禀性,生来就是杀人的。”

  被他捏在手里的歹徒早吓得尿了裤子,抖如筛糠,只感脖中一道霜芒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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