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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棠皱着脸不言语,显然就是这般想的,司季氏更是恨铁不成钢,错过越王府,你能选的就是乐安郡主府上,或是那几个国公家里,才算是嫁的不错,可那几家家里谁家不是错综复杂?为娘只想让你平平安安,能一世富贵罢了。若是你外祖父还在,看你这一心想嫁入皇家,被容色迷晕了头的样子,非罚你去跪祠堂不可!
念及逝去的季学士,司夫人泪盈于睫,哽咽得说不下去了。见娘亲一哭,司棠便慌了神,娘亲,我都听您安排,我会乖的!娘亲的眼光定是最好的。
她边说边在心中肯定,娘亲说得也不假,光是乐安郡主府上就乱成一团,而东阳公世子那油腔滑调的样子,司棠想想就觉得恶心。各家都处在一个圈子,同处于婚龄的几家孩子都是见过面的,各家谁不是娶正妻前家里养了通房小妾,烦都烦死个人。这样说起来,一心爱画效仿父母早早许诺了只娶一人的越王世子,却是除了答应了皇后娘娘此生一世一双人的太子之外,最合适的人选了。
司棠顿了顿,心头忽地生出一股犹疑来。当年母亲为了嫁给她选中的父亲,宁愿等到司简氏难产而亡,背着害死原配的怀疑恶名嫁入司府,如今过得似乎也没有那么好。
见她顿住,司夫人望了过来,怎么?
没、没什么。
司棠不敢说自己有一瞬间怀疑起了母亲口中的好到底是不是真的好,含糊地应付过去。司夫人见她漫不经心样子,无奈叹息,转头招来身边伺候的嬷嬷确认往来居和简家仍是一封信都不曾回应,眼看着后日便是越王府花会,她终于忍不下去了,提笔研墨,写了封信让人带去给司梨,约她傍晚于五味楼一叙。
信送了出去,司棠不甘不愿地道,娘亲何必向她低头,我又不是厨艺拿不出手。
司夫人一指点上她额头,恼道,你懂得什么!就算不能借她的力去花会,也该拿上些许,以作谈资。姐妹不和你当说出去是多有脸面的事情不成?过去瞧着还懂几分事,怎的在她手上吃了几次亏,就这般冒进?品茶会虽被她折了风头,但多少也给人留了些印象,这次的花会良机万不可失,多年不曾出宫的袁贵妃和两位皇子都会前来,若能得到宫中一句夸奖,你前面的错失便都能一笔勾销。
两位皇子,能嫁的只有一人,那二皇子还是只小孩一个,司棠半点不感兴趣。况且,说是错失,还不是因为司梨惹出的麻烦,才害她至此,要她说,若能嫁给太子,谁还会在乎她过去做了些什么?
但母亲的话还是要听的,想到在花会上还要见司梨,并且假装姐妹情深,司棠心头便犯堵,她闷闷应了,不再作声。日头逐渐偏斜,在小佛堂里有一笔没一笔糊弄着抄着经书的司棠已经打了几个呵欠,司夫人也心头焦灼,却还是按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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