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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夫人简直是有苦难言,听着一句句恭维和羡慕,人们说着往来居的东家多么慧眼独具,多么蕙质兰心、巧手匠心,偏偏她却一句话也插不进去,只能端着架子硬撑着应付。
说出去恐怕谁也不会信,作为往来居东家的亲人,他们却是唯一一家完全被拒之门外的府邸。
毕竟,司大小姐在群英书院与父亲的对话已有许多流传在外,谦恭有礼,处处为父亲考虑,完全是个标准的大家闺秀。也正是因了女学生们传出来的对话,才更加让各家夫人们相信了司夫人一心爱女的人设。
没见最后被以顽劣、自私自利带回家管教的是司二小姐吗?司夫人为了教导长女,甚至连自己亲女都有了疏漏,实在是可叹可惜。
一场小宴宴饮方歇,正是贵胄们一如既往的攀比时候,忍了一整场宴饮中在耳边喋喋不休的逢迎,司夫人借口身体不适提前回了家中。被拘在府中小佛堂抄经修身养性的司棠见到母亲回来,停了笔,抱怨道,娘亲,爹爹不在,我抄两遍便罢了,不必这样
慎言!司夫人厉声喝止,看到司棠一瞬间瑟缩的神色,她眉眼柔和下来,叹了口气,阿棠,如今你自书院回来,先前经营一朝尽付流水,情势步步艰难,不能如过去一样随你性子做事了,你懂得吗?
司棠委屈地垂了头,恨恨道,都怪司梨,藏着掖着那么久不把我们当亲人看,反咬一口却是这般恶毒!存心要毁我姻缘!
太子你已是见过了,那时情形,你爹爹也不好违拗他的话,只能委屈你了。好在离你出阁尚早,这两年避过风头,也不会有多大阻碍。听娘的话,太子性子冷淡,并非良人,不若此次借花会机会去搏一搏世子和越王妃青眼。
司夫人絮絮说了片刻,司棠却满副心神都浸在了记忆中那冰似的仙人模样青年身上,神色恍惚,被母亲唤了几声才回神。
司棠瘪了瘪嘴,太子殿下也已近及冠,婚事再不定下就晚了,放眼京中,除了我哪有人堪与他相配?娘亲这话说得也太小心了些!更何况,越王世子和司梨走得近您又不是没听说,越王妃也就是有个京中端庄娴雅、多年举案齐眉的全福名声罢了,能让世子和商户交好,家教还不知道是怎么样的,您怎么舍得让我嫁进他家?
阿棠!司夫人头疼中透着一点无奈,多年娇养的女儿如今终于让她尝到了些许苦头,教你的闺秀礼节去哪里了?我看你还是抄经养性养得太少了!你当这满京城的好儿郎都是任你挑选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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