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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儿取代了刘氏,低着头站在神像下。
雾气化开,刘子衿立在中央。
同样突然被传送来的,还有其他所有参与者。原本他们还在柳家看着婉儿,听她叽叽喳喳地说话,可说到一半那张小脸唰地褪了色,惨白得像个死人,一动不动地发起了呆。
几个围着她的人顿时心里咯噔一声,心说出事了。
但还不等反应到底出了什么事,那种经历过两回的眩晕又卷席而来,再一回过神,人已经站在山坡上。
震感太强,夏濯正撑着地站起身。刚直起腰,身体被紧紧地抱入另一个温暖的怀里,关渝舟剧烈喘息着,一低下头,眼睁睁看着一滴鲜红色的血从夏濯搭在脖子上的指缝流出,像是一把剑刺进了他的眼中。
关渝舟的眼睛立刻就红了。
“没事,哎呀,就一点小伤,我故意让她抓了一小下……”夏濯差点被他抱得喘不上气,心说他都没来得及质问刚才这家伙跑哪儿去了,这下看他慌成这样也说不出口了。
神像下,刘子衿轻声地喊了两个字,似是谁的乳名。
原本低着头的婉儿膝盖一软,随着这声呼唤跪坐在地上,捧着脸开始掉眼泪。
从失去双亲开始到现在,她流浪了许久,终于拥有了另一个小家。她和带她回去的小丈夫感情融洽,她知道无望再回京城,便也打算留在这里好好过日子。可为什么就在她放下过去时,老天爷却一定要她继续痛苦呢?
“是我的错吗?真的是我的错吗?”她泣不成声,听着快要晕死过去。
“我爹娘也是被歹人陷害,根本没做任何坏事……为何会变成这样?”
从她的独自低喃中,参与者渐渐了解到这个梦境的前因后果。
当年刘子衿将刘氏接回土坪村时,村子里许多人都看上了这位漂亮端庄的姑娘。村内闭塞,自是没见过这样一位大户人家养育出来的小姐,一举一动仿佛都经过丈量,和其他那些土生土长的粗糙女人截然不同。
从小受保养的肌肤雪白到吹弹可破,裙裳在风中飞舞着,脚下是布满灰尘的黄土地,她却宛如天人下凡不染半点尘埃,流落在外的奔波让她脸上稍显疲惫,但这点忧郁的气质却让人忍不住地心疼和想要爱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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