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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人群变得躁动,蜈蚣脸和王老伯穿过竹林,身影出现在众人面前,这两位主心骨一出现,一直游荡在村民间的惶恐不安顿消,不约而同地向他们靠拢。

关渝舟和夏濯随着大流,跟其他戴面具的人一同进了庙内。

王老伯在供桌前点香念词,朝天地跪拜。三根香一立,刘氏出现在堂屋门前,吓得蜈蚣脸满地摸蜡烛,在白蜡烛上分别留下了鲜红的血印子。

在此之前,所有的剧情都和前两次相差无几。夏濯也没意识到哪里有变化,直到那个女人咯吱咯吱地抬起头,一双眼透过杂乱的湿发望向他时,他才察觉到这次竟然没有听见那种毛骨悚然的哭音。

刘氏就站在那儿,下身的裙子被血淋了个透。血水沿着她的裙摆滑落,滴在地上摔成粉碎。

夏濯隔着面具与她对望,就在他犹豫的片刻,刘氏突然动了。她慢慢地蹲了下去,然后重新低垂下头,两只手捂住了自己的脸。他听不见抽泣的声音,但却能看见那个瘦小的身躯缩成一团,在穿梭的浓雾后轻轻颤抖。

不清楚究竟过了多久,或许比前两次都要漫长,蜡烛终于在一阵手忙脚乱中点亮了。

“好了,成了。”

堂屋前的影子消失,王老伯如释重负地道。

夏濯深吸一口气,做好了准备。可他等了十几秒,那边蜈蚣脸已经出去了,也不见头从屋里滚出来。

“怎么回事……”他诧异地往后退了一步,神情古怪地看向关渝舟。

就因为他们和婉儿打过交道了,所以剧情又产生了细微的变化?

关渝舟皱着眉,他在院内扫视一圈,或许有了先前的事作对比,显得现在的情况非常不对劲。

“再等几两分钟看看。”

夏濯点点头,冷眼看着其他明显松懈的村民。随后他稍稍屏住呼吸,感知起附近的动静,预防意外来得太过突然。

“关老师,你说村民把刘氏的尸体挖出来后,是重新丢回河里了吗?”

关渝舟沉默了片刻,似是经过了快速思索,低声否认:“没有扔回河里。”

“是吗……”夏濯嗅了嗅周围的气味,嫌弃地直皱眉,“那果然重新埋在院子里了。”

“不等了,你去把蜡烛换了吧。”关渝舟抬起一只手。

“好。”夏濯下意识去接,可刚摸出一把,整个人都凉了下去。

他摸到了一个手感湿滑的东西,有些像湖底生长的水草。

供桌上的香烛滋滋地闪烁,岌岌可危的烛火竟是噗地灭了,挣扎了几秒后只重新复燃了一个。周围的光亮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暗了下来,原本稍显拥挤的院落也变得空无一人,笼罩在高空的雾没了牵制般朝下涌来。

紧接着,那湿漉漉的东西从他手背上滑过,一直缠上了他的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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