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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昭禹予以许可:“不必顾虑,说吧。”

季冬说道:“慈姑曾是茹嫔身侧的宫人,因二十五年前无意冒犯他人,被调往太皇太后宫中,直至先太子坠江案发后,有人担忧二十五年前茹嫔宫中走水的真相被揭露,意图毒害慈姑灭口,幸得谷首领出手相助,亲自护送慈姑远到芩州,又赠以自身俸银,可因宫中之事牵涉甚广,谷首领不便开口,才会被侑国公等人趁机构陷。”

颜有迁驳斥道:“随处寻来一个哑妇,编个故事也不算是构陷吗?你们自诩正义,自己做的又是什么正大光明的事。”

颜有迁尚在辩白中孤立无援,却听周侧人都被别处引去了注意,转头看去,就见姜瑜已阔步行来。

“慈姑的身份,老夫可以证明。”

翻腾的鱼终被钉死在了岸上,颜有迁抽搐着嘴角,暗自咬紧了牙。

“太尉!”

在一片惊声中,姜瑜行了礼。江时卿仍在看他。那身污袍不曾换过,姜瑜只是理好了发冠,便失礼着匆匆入宫,但江时卿不会看不出他遭过折磨。

姜瑜说:“茹嫔之事,太后当年在宫中想必也有听闻,若觉得我等所言不够可信,臣恳请太后向诸位道明二十余年前宫中暗传的那段往事。”

往事指的正是江时卿的身世之谜,可这段往事因为牵涉太皇太后,难有人知晓,顶多可能会是宫人闲暇之余的谈资,可说得离奇了,就会变成风言风语,再传得广了,涉及的宫人多半会招致杀身之祸,也便无人再传,渐渐地,就变成了不常被人提起的隐秘往事。

在宫廷中逃不过谨言慎行,季冬不曾表明慈姑是因何事遭遇毒杀,正是怕话中顶撞到太皇太后,落人话柄。姜瑜把这种“难言之隐”推到了颜绎心那侧,正是因为她是太后,她不敢说便等同默认,但只要她说了,说出的话不论真假与否,都会被人当作真相。

可颜绎心也不确定什么是真相,她只回想着数十年在后宫这偏狭之地遇过的风浪,却像在这些争夺中白活了一遭。

“明争暗斗,骨肉相残,夺宠的后妃,枉死的皇子,帝王家的腥风血雨还少吗……什么不需要争,什么不需要抢,为了让自己的孩子能活出人样,能给的我都给了,可如今呢,”颜绎心双眼闪过慈悲又掠过狠意,最终没了神采,“刘昭禹,你可真是哀家的好儿子。”

她扶着把手起身,渐渐笑出了声响,只在踉跄中扑倒向了地面,正巧看见常颐,猛然就变了脸色,只扯过他的后领把人拽到眼前掌掴着。

“你这个逆徒!是你谋害我儿!你凭什么活着?!”

旁人阻着,常颐的脸还是难免被指甲刮出了血痕,此时的颜绎心已失了神智,扯着他大吼,终因喊声过厉晕厥过去,先被送回了寝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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