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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体恤!王药气得咬牙切齿,冷不防小母狼的牙齿上来了,轻轻一咬,大约就是一个牙印留在胸脯上,王药撒不出去的气顿时消停了,继续耐心地等她伺候。

完颜绰仍是轻笑着若即若离:“却疾,你们那儿说,夫妻之道是什么?”

王药故意说:“夫义妇听,夫令妇顺,夫唱妇随……”耳边的“咯咯”声越来越轻灵,完颜绰似乎在点头,发梢在他肩膀上一抖一抖地拂动。她掌控着他,悄声问:“那我做得好不好?”又威胁:“要是不好,我就走啦!”

王药终于忍不住,睁开眼睛一把抱住她的腰:“你真是好极了!再淘气,我也得做个‘好’丈夫给你瞧瞧了。”

两个人的眼睛已经渐渐适应了黑暗,完颜绰的轮廓在黑夜里仿佛镀着一层光,她慢慢蹭过来,以掌控者的方式,完成了她的奉献。

他们的新婚之夜一过,又是开拔到新的地方。捺钵的日子比在上京宫里辛苦很多,但也自由很多。只是越到西面,地方越显得荒瘠,大片大片的戈壁间夹杂着一小片一小片的绿色草场,弯弯曲曲的小河可能前头还流得好好的,后头就瞬间消失了水源,很快枯竭。牧民赶着牛羊寻找新的水草丰茂的地方,若是运气不好,没有及时找到,只能愁眉苦脸地腌制、风干饿毙的牛羊。

完颜绰抱着萧邑沣下了皇帝的御辇,指着远处一望无际的荒原:“皇帝,这也是你统帅的土地!”她放开这个才三岁的孩子,止住保母的跟随,任他在坑坑洼洼的戈壁上跌跌撞撞地行走,任他去玩地上的碎石砾和小丘上粗糙的沙柳树,只有当他稚嫩地小手好奇地拔地上的草时,才上前制止:“别!牛羊们要靠它活下去!”

对于王药也是一种震撼。江南的柔秀,汴京的繁华,乃至上京的多样,都不及这里眼睁睁的苦难。他蹲身抚摸着地上的草,看那萎黄中心透出的一点点新绿,听着四周饥饿的羊群“咩咩”的叫声,甚至拱开他抢一些草根的模样。他终于转头对萧邑沣说:“陛下,社稷为重。”

完颜绰点头道:“秦王我是放回去了,他的妻子家族,占着这里最大的盐池。我们的盐都是靠从中原买,一直被晋国吃得死死的。”她毫不觉得接下来的话需要忸怩地说,所以大方落落:“所以我想要他的盐池。你给我想个法子吧。”

其实就是想抢。王药眨了好一会儿眼睛,还未及想好说什么,完颜绰已经又开口了:“你们汉人不是说,‘溥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话都这么说了,难道我要回自己的地方,还不够名正言顺?我放了秦王一条命,这会儿也看一看这家伙是不是给打服气了。”

她最后转头对王药笑道:“再说,是秦王先发信给我,‘诚邀’我带皇帝去秦地巡幸。你说,他安的是什么心?秦地那么好,水草丰茂,还有盐池,我又如何能够不把握好这样一个机会,畏葸不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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