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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场中之人的目光都落到了余燕雪身上。
只见她眉头深锁,神情凝重,将一件件衣裳放在不远处,轻轻扇动手掌,闭目嗅闻——
很快,她便有了些发现,指着其中的一件外袍,直言道:“这件衣裳有问题。”
这衣服用了一种特殊的草药熏了许久,自然也将药性附着在上。而这种草药,十分奇特,仅仅对某种特定的马匹有效——
前些时日,西域进贡了一匹宝马,皇帝自上次游猎之后,对骑射便淡了许多兴趣,那会儿许国公也在场,皇帝便赏给了他。
许国公宝刀老矣,这匹马最后便落在了许修明手中。许修明对其十分喜爱,在不少人跟前炫耀过,谁都能猜到他今日比赛会骑这匹西域宝马。正是因为如此,针对他的这匹马,找些特制的药来陷害他,也并不是难事。
若是许修明自己落马,则是许国公府受到重创;若是他的马伤了旁人,则更有趣味——这群学生哪一个不是功勋人家的后代,若是许修明纵马伤人,一样会连累整个许家。
文琢光脑海中念头转了一圈,他低声问许修明:“西域宝马,是谁进贡的?”
许修明的注意力都在那件衣服上,乍一听他发问,迷茫了一会儿,才说:“我没记错的话,是晋皇叔。”
晋王的封地,的确是靠近西域的。
文琢光心下了然,转而便吩咐侍卫将袍子的主人带出来——一个仅仅穿了里衣的狼狈男子便被拉了出来。
赫然是方才几次三番出言挑拨之人。
这件事情已经闹得太大,这人势必要审,文琢光看了他一眼,也不顾他痛哭流涕求饶,便吩咐侍卫将他押走。
余家三姑娘出了好大的一个风头,很是叫大家惊讶。余燕雪自来便习惯了自己的光芒被余燕景所遮掩,这会儿颇有些不习惯众人的吹捧,连忙要拉着柔止躲开。
乐安先是搀着程瑜柏过来道谢,旋即许修明同样上前道谢。
他苦笑说:“这回,倒要多谢你不计前嫌地帮我。”
余燕雪对着他,神情很是冷淡,只说:“你不必谢我。若不是柔止开口,我是不会给自己自找麻烦的。”
柔止看了看这两人,心中好奇极了,却是不好开口去问。
她见众人都无事,松了口气,正要上自家的马车,便见文琢光看了过来,吩咐她说:“你今日在外受惊,一会儿叫红袖拿一瓶玫瑰精露泡个澡,好生休息,这两天就别往外跑了。”
今日马球场出过这样的事情,还不知道京中这几天会有什么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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