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页(1 / 2)
那挑事之人见文琢光开口,便愈发激动了,冷冷说:“许家乃是太子殿下母族,殿下身为储君,不能公正严明,反而如此徇私枉法,实在是有违律法!”
他一开口,立时便有人应和,说:“此事与许世子脱不开关系,还请太子殿下秉公处理!”
文琢光冷冷看向那人,反问说:“何为律法?尔等这般空口白牙地诬陷人,便是律法?”
太子显见是有了怒意,众人一时缄默,可私下里,仍然有人不服气。
程瑜柏本来在一侧休息,闻言也坐不下去了,叫乐安扶自己过来。他轻轻咳嗽了两声,不紧不慢地道:“方才想害我的不是许世子。”
场面彻底失控,程瑜柏一开口,众人便都望了过去。
程瑜柏脸色苍白,却仍然有闲心向许修明望了一眼,见向来意气风发的许世子一副如丧考妣的模样,不由笑了笑。他道:“我方才的确在打球的时候闻见过一些奇特的气味,倘或马尸上找不出端倪,那极有可能确实是那气味有问题,既然不是香囊……”
那就剩了另外一个可能。
衣物上的熏香。
若是衣物上的熏香,自然能够做到无意间促使马匹发狂而不留痕迹。且熏香极容易散开,倘或众人报案叫大理寺的人来查探,再拖上个几个时辰的,只怕那味道也该愈发不起眼了。
柔止忽然发现身边的余燕雪脸色不对,便低声问她:“怎么了?”
余燕雪道:“熏香这种东西,若非大家,又岂能闻出不对劲来。且很多香气对不同物种功效不同,这位大夫不是兽医,对香料只怕也是所知尔尔,这件事情,只怕注定要被扣在许世子头上了。”
柔止期待地看着她:“那你……”
余燕雪实在是不想帮忙的。
她曾经与许修明有些小恩怨,且她自己处境不佳,虽然有一颗七巧玲珑心,却从来都是看破不说破,明哲保身。
这人既然连许国公世子都敢栽赃陷害,连太子殿下都敢拉下水,定然不是她能够招惹的。
可她到底心中还有几分善意,这会儿不能见死不救。
于是余燕雪叹了口气,微微点头。
柔止面上露出笑容,悄悄地拉住了文琢光的衣袖,文琢光低头,便见小姑娘凑上来,轻声说:“哥哥,你叫他们都把外袍脱了,余家三姑娘在香料一道上十分有造诣,倘或真的是熏香的问题,没准她能找出端倪。”
她说着,又低声:“我怕有人不是针对许世子,是针对你呀。”
她眼中溢满了担忧神情,倒是叫文琢光微微一顿,半晌,应了她的要求。
太子的人手就近取了些布料过来,临时做了个帷帐,方才参赛之人一个个的到里头更衣,余燕雪则负责检阅他们的外袍。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