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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羽侧头,冬雀也探头,两个丫头的双丫髻碰在了一起,上头的珠花凑成了一对,两个丫鬟俏皮可爱地趁主子病眠,在房门口聊着主子的到底喜欢谁。
“……你说猫咪是谁送的?”
“傅婉小姐?”冬羽想了想,自觉不对,摇了摇头,“傅婉小姐不喜欢小动物,看到流浪狗经过都拉着姑娘快跑。”
冬雀又小声了些:“我觉得可能是个公子!”
话音一落,屋里传来了轻咳声,两个丫头对视一眼,忙起身进去。
沈栀这一觉睡了许久,做了很多梦,她又梦到了那个凉夜,滚烫的药炉,梦到日复一日的药香,和那个被付之一炬的书房和花田,还梦到那个雨巷……
其实沈栀的身子不算差,只在祖母去世后的那两年大病了一场。
当时大夫找了好几个,但就是看不出病来,说的最多的便是劝沈栀宽心。因为大夫的吩咐,沈栀被允许随意出门,于是冬羽就时常陪着她在福荣大街的大街小巷闲来逛去。
那一年里,她几乎把整条福荣大街走了个遍,记得哪家门前有石榴,记得哪家的桂花开了,十里飘香。
直到后来,刘氏掌家,为显母慈,将沈静瑶带来陪沈栀玩。
沈静瑶趴在她床边,叽叽喳喳地说话,手里握着的橙黄色竹蜻蜓在沈栀眼前晃,不过一个月,沈栀好了起来。
“姑娘醒了!”冬羽端着药碗进来,语气里都是惊喜。
沈栀在床上翻了翻,睡得太久了,浑身都累。
冬羽把沈栀扶起来,在后背垫上软垫让她靠着,沈栀此时未束发,青丝散尽,一身白色的亵衣,动作时,衣摆轻滑,露出她一节藕臂,清白地淌出几分病气。
“冬雀去唤人端药了,姑娘可觉得哪不舒服?”
“……无事,就是睡得多了些,有些乏力。”沈栀轻按额角,“这几日有人来过吗?”
“大夫人和二夫人都来过。”
“说了什么吗?”
冬羽摇了摇头:“就关心了姑娘几句,奴婢见二夫人想多问,便把之前那根雪参拿出来了,二夫人气得眼都直了,拂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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