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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栀很淡地笑着:“你怎么这么机灵。”
冬羽左哼哼:“这是姑娘教得好。”
“胡说,我可什么都没教你。”
没一会儿,冬雀就带着煎药的老婆子来了。
那老婆子热情得很,刚把药放下就急冲冲地朝沈栀讲话,脸上的喜色明显:“三姑娘终于醒了,这几日可把老奴担心坏了。”
冬羽斜了她一眼,任她继续说,她从声音就认出来了,这人是之前在小柴房碎嘴的黄婆子。
“大夫说姑娘晕倒是惊吓过度、忧思过重,伤了元气的缘故,得调养。”黄婆子两只手交叠着放在身前,一副担忧的模样,“一听这病,老奴顿时就坐不住了,三姑娘小时候不就是这么个病,病了大半年嘛!”黄婆子眼睛里夹了些泪光,“方才听冬雀这丫头说姑娘醒了,老奴就寻思着,怎么着都得来看您一眼,不亲眼看着您好好的,老奴夜里这觉都睡不踏实。”
黄婆子说着,眼底的泪流了出来,看起来甚是真切:“前几次都喂不进药,老奴也不担心药材,就怕姑娘又是一病半年,这两日煎药,老奴都不敢合眼,就怕有什么差池……”
沈栀靠在床边,面色憔悴。她憔悴时,人看起来温柔极了:“黄妈妈有心了。”
黄婆子抽噎了一声:“如今看到姑娘无事,老奴也就放心了。”
冬羽看她这模样,就知道黄婆子是来讨赏钱的,她最见不得这些整日里就想占采薇院便宜的小人了,但沈栀没吭声,冬羽也不好插嘴,只能朝着冬雀看得见的地方撇了撇嘴,翻了个白眼。
冬雀在心里偷笑,可她一点都不担心,因为小时候的经历,她比寻常人更敏感些,她能察觉出来三姑娘近来变了很多,也知道现在的三姑娘不会这么容易被人占便宜。
果然,沈栀听完黄婆子一番感人肺腑的发言,只是淡淡地说了句:“放心了就行。”
黄婆子满心的话一下子顿在了喉口,连哭声都停了——
三姑娘怎么回事!往日里她没说几句,冬羽早把赏钱拿来了,今日怎么就只有一句轻飘飘的话?!三姑娘这是病糊涂了?
不行!这份差事是她好不容易从其他老婆子那里抢来的,若不得点甜头,她就亏大了!于是黄婆子继续道:“昨日冬羽拿了根雪参到厨房,说要切些给姑娘下药,还说要一日一碗地往姑娘房里端,老奴寻思着姑娘体弱不耐补,要像冬羽说的那么吃怕是要吃坏的……但补还是得补,老奴便让冬羽把雪参留在厨房,好看着量补……”
谁知,沈栀忽然问:“你来府里几年了?”
“……回姑娘,十三年了。”
“难怪这么细心。”沈栀赞了一句。
黄婆子又笑了起来:“那是主子们教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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