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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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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寿元年十月初一,相府正式下聘萧家,作为六礼之中唯一不用雁的纳征相府极为重视,遂派长子携聘礼亲自至萧家。
作为世交,两家长子自幼便相识,萧至崇及热情的将人请进门,李家长子刚进门便致歉道:“家父政务繁忙脱不开身,所以才让我代为,这是李家的一点心意。”
家僮们将系喜着结大大小小十余只箱子抬进萧宅,箱子里面尽是金银与绫罗绸缎。
萧至崇将高兴全然展露于脸上,“相公是朝廷的肱骨之臣,当以天下与大周社稷为重,元纮能亲自来,你我兄弟也能借此机会叙叙旧。”
“昨夜父亲告知我,他虽不能亲自为二郎到萧家下聘,但是我们李家对这门婚事尤为看重,兄长也知道,父亲钟爱二郎,事事都顺从于他,令妹若嫁入李家,李家绝不会亏待。”
萧氏满门几乎都盼着能与将相之门联姻,相府对这门婚事的主动萧至崇自然喜闻乐见,“有元纮这句话,以及李家的家世与门风,萧家自是放心的。”
李元纮犹豫的瞧了瞧满堂萧氏长辈,走到萧至崇身侧小声道:“兄长,有些话弟弟想单独说与兄长听。”
萧至崇意会,笑眯着脸对母亲与萧氏诸亲道:“母亲,儿与元纮多年未见,既然诸位长辈对这门婚事无异议,我便拉着元纮入内叙叙旧。”
崔氏点头,萧至崇便拉着李元纮去了书房,又命家奴重新奉了茶,“我听闻元符近日好像身体不大好,麟台那边一直没见到人。”
由于李昭德的缘故,李元符告假多日之事麟台无人敢问起,外头也不知晓李家的情况。
李元纮轻皱起眉头,“阿兄与我乃是儿时的挚友,二郎这孩子也是阿兄看着长大的,有些话我便不隐瞒兄长了。”
“元纮但说无妨。”萧至崇的语气像是两家已经成为了一家人一般。
“自与令妹定婚,纳吉之后舍弟突然患病,”李元纮来前李昭德让他登门下聘时将实情一同转告,“舍弟如今已经卧榻多日,父亲前不久请了大内的御医诊治,情况不容乐观。”
“突然患病?”萧至崇大惊。
“聘礼之前,双方皆有可反悔的余地,父亲让我转告兄长实情便是不想欺瞒于兄长,我李家绝不会因溺爱幼子而做出如此小人行径。”
“李家如此坦诚,萧氏又岂能始乱终弃,元纮放心吧,婚事既定,我萧家断然不会悔婚,府上新得了一批上好的药材,一会儿我便托人送来,萧家在江南也认识一些名医,若有需要,元纮尽管提,改日我一定带着七娘亲自去探望元符。”萧至崇说得极为关心,眼里还带着一丝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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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上旬,大军日夜兼程抵达陇右整顿些许时日后,王孝杰开始着手部署兵力,策划如何进攻安西四镇,将损失降到最低,陇右的风沙如第一次来一样吹得让人难以睁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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