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2页(1 / 2)
恍惚间,陆秧秧的心中冒出了一个答案。
可那个答案太令人心惊,陆秧秧连想都不想,就把它从心里挥开了。
不可能,不可以。
一个来路不明、捉摸不透的疯子,除非她也疯了,不然绝不可以
晏鹭词。
发出声音,陆秧秧感觉自己的心都在抖,连吸气的力量都快没有了。
但她怔怔地看着前方,逼着自己问下去:你如果真的熬不过去,我去帮你找个女人来,好不好?
如果晏鹭词说了好,那她就去找一个女人,帮他解开药性。以后,他们之间就只有惑心术了,她就可以不用再像现在这样总是被他扰乱心绪、慌张又无措,变得一点都不像自己
陆秧秧这样想着,这样对自己说着,却忽然发现自己的视线有点模糊,眼眶里有眼泪开始堆积。
而本来兴奋到颤栗的男孩在此刻也猛地停住了,眼睛里闪烁的光点仿佛在一瞬间凝成了冰花。
你要是敢,我就把她们全杀了
话未说完,药性再度涌起,他难受地蹙着眉,额前的头发都被汗打湿了。
可他还是红着眼睛咬着牙,用仅剩的一点力气威胁她:除了你,我谁也不要。
陆秧秧的眼泪啪嗒就掉了出来。
发觉自己掉了眼泪,陆秧秧觉得丢脸极了,马上抬手想要把它擦掉。
而看到她的眼泪,被药折磨了太久的男孩子眼神一暗,终于忍不住滚烫地贴了上去,蛮横地抓住她的手不准她擦,随后就亲上了她的眼睛。
陆秧秧本来是能躲开他的。
可他靠得那么近,眼睛水洗过一般,眼角晕着发艳的红,令她一瞬间就想到了那朵他曾经画在额头上的妖艳诡异的花,一时间竟然有些头脑发昏,什么都给忘了。
但晏鹭词一点都不会亲人,额头亲一下、鼻尖亲一下地到处乱亲,而且还没轻没重。他的嘴唇又沾到了她的眼泪,陆秧秧都觉得自己像是在被热情过头的小狗舔脸一样,根本就不舒服。
她忍了忍,最后还是在晏鹭词想要亲她嘴唇时把他甩开了。
晏鹭词没有生气,而是专注地抿了抿嘴唇:是咸的。
陆秧秧的脸忽然就热了。
她结巴了一下:你是狗吗!
听到她的这句话,男孩子的眼神凶了一下,明显不开心。但因为还在被药性煎熬,他的凶也是软软的,莫名就显出了一种可爱。
他毫无章法地又胡乱凑了过去,凭着本能地抱住陆秧秧蹭,弄得一身的汗却还是没能让自己的燥热缓解多少。
我好难受
他又开始在陆秧秧的耳边叫,更像一只打滚撒娇哼唧个不停的小狗了,可怜得睫毛都沾上了汗。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