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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医剖开他的尸体,发现此人的血液经络滚烫,遇水甚至能滋出白烟,五脏六腑更是焦化得厉害,如同被岩浆浸泡,竟然是活生生被体内药的烈性焚烫而死!
一模一样的情形,陆秧秧光凭想都知道晏鹭词现在有多难受。
没等她想出下一个办法,晏鹭词的手忽然滑了下去,软软地搭在了地上。
那一个瞬间,外面一直不断的风也停了,帷帘沉沉地落下,月色消失,晏鹭词又陷进了黑暗里。
陆秧秧真的慌了。
她手忙脚乱地开始翻薛盈放在车厢里的袋子,手指滑了好几次,才找到了在她惑心术发作时薛盈给她吃的那种静心的药丸。
她知道薛盈手里也只剩下这几颗了,但她犹豫都没犹豫,把整瓶药丸全倒进了晏鹭词的笼子里。
晏鹭词却丝毫反应都没有。
晏鹭词?
笼子里还是没有回音。
因为恐惧,陆秧秧感觉自己的心跳都变响了。
晏鹭词。
她紧张地开口。
你把我倒进笼子里的药吃了,会舒服一些的。
晏鹭词还是没有动。
不会真的要死了吧?
陆秧秧头脑发木,顾不得别的,又一次整个人进了笼子。
但她还是绷紧了神经,随时提防着晏鹭词像上次一样突然地对她出手。
可晏鹭词一直没有动静。
直到她跪在晏鹭词跟前,把药丸一颗一颗全塞进他的嘴里以后,他才有了一丁点的反应。
好热
倚靠在笼子上的男孩子勉强睁开了一点眼睛,长长的睫毛还垂在下眼睑,有些抬不起来。
当然热了。
陆秧秧的嘴抿了起来。
她的手都被他的皮肤烫得发疼了,他怎么可能会不热
到底要怎么办?
她已经想不到别的办法了
忽然,陆秧秧焦急的情绪滞了滞。
不是的,还有一个办法,她从一开始就知道。
她可以去找一个愿意帮晏鹭词的女人送进笼子。
但她也是从一开始就否定了这个办法。
这样偏远的小镇子,又不像长乐宫有着随处可见的秦楚香楼,她根本没有能找人的地方。
而且,一旦那人进了笼子,她就没办法确保那个人的生死了。
这样地想着,陆秧秧的脑子里却出现了她今天穿过巷子时留意到的那个住着暗娼的院子,眼前也闪过了几个她确定可以找来的女人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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