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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意克制的缩了缩手指,不放心的嘱咐道:不要告诉爸爸妈妈。
钟意,就算你以后的儿子是耶稣基督,我也绝对绝对不会惊讶。钟琴横眉竖目的哼了一声,你丫就是一标准圣母!
钟意牵住钟琴的衣角,可怜巴巴的看着钟琴:姐,你答应我的。
钟琴嫌弃的白了钟意一眼:我才懒得说。
钟意终于展颜,弯着眼角笑了笑,那点摇尾乞怜的笑意让钟琴深感无力。
那股激愤劲儿一过去,钟琴冷静了下来,扳着手指替钟意分析道:小乙,虽然你们一开始那什么了一点儿,但我觉得吧,小江是爱你的。
钟意被钟琴语气里的恳切逗得一笑,既不附和也不反对,只是静静的看着钟琴。
钟琴舔了舔嘴唇:你可能不知道,小江求婚之前,上我们家提过亲。
钟意疑惑的睁大了眼睛。
钟琴用手比划了一下:不然你以为爸妈这么放心把你这个傻丫头jiāo出去?我后来听妈说,小江在他们的严刑bī供下招了,说你们是一夜qíng认识来着。
钟意的呼吸一下提了起来。
钟琴尴尬的笑了一下:你这么紧张gān嘛?爸妈在你面前,还不是照样揣着明白装糊涂?不过他们当时真是气坏了,咱爸脾气多好的一个人,天天笑得跟弥勒佛似的,当时气得啊,随手抄了块水晶镇纸就劈在小江肩上。我那时候还以为什么事儿呢,一手捧着救心丸,一手捏着手机,要是咱爸不行了我就拨120,要是小江不行了,我就打110。
钟琴伸手捋了捋钟意的头发:我有时候真佩服咱爸,气成那样还jīng得跟什么似的,专揪着别人看不见的地方砸,比方说脊梁骨啊,胳膊啊,大腿啊,小腿啊,脚踝啊。咱爸以前不是厨师嘛,抡起大勺来那力气你也知道,就那样,小江连眉毛都没皱一下,就那么直挺挺的跪着。
钟意听得胆战心惊,不自觉的绞紧双手,连大气都不敢出。
钟琴一哂:打完之后你知道咱爸说什么?人指着小江的鼻子得了便宜还卖乖:你这小兔崽子不要不知好歹,我对你那可是手下留qíng得一塌糊涂我都没打你这张脸,我可不想我女儿的老公,大喜日子还破了相。我敢保证你绝对没见过小江那副样子,又像哭又像笑,居然胆大包天的抱着未来的岳父转了整整三圈!
爸爸妈妈对她,确实没得说。
钟母的事qíng,对钟家是一个沉重的打击。家境殷实的钟家,在这次滑铁卢中几乎把积蓄挥霍殆尽。尽管如此,钟父钟母还是憋着一口气,替钟意置办了价值不菲的嫁妆。
钟意一开始不同意,只是架不住钟母痛心疾首的唠叨:我王美凤纵横一辈子怎么生了你这种蠢货!妈妈我不知道江家大富大贵,根本不稀罕咱家这点儿钱啊?妈妈要是贪了这点小便宜,你以后在江家还能抬得起头?爸爸妈妈是借着这个机会告诉他们,咱们这小女儿,虽然比不上他们的大家闺秀,但也是从小宠到大的小公主,攥在手里怕碎了,含在嘴里怕化了,谁要敢欺负我女儿,我王美凤第一个和他们拼命!
钟母把金色的同心锁按进钟意的手心:宝儿,爸爸妈妈只想你幸福。
和钟琴的话,居然一模一样。
钟意深吸一口气,倒退着走出钟琴的公寓。
声控灯应声而响,光芒和煦又温暖,钟意摊开掌心,细长的光线跳跃其间,生命线细腻绵长,钟意告诉自己,她一定要努力的幸福,这样爱她的人才不会担心。
她一定要努力。
钟意回到公寓的时候,时钟已经毫不客气的bī近十二点。
江哲麟还没回来。大概气坏了吧?
钟意慢慢抽散鞋带,手指划到了一张纸片。她进门没有开灯的习惯,借着廊灯的光芒照了照,疏疏淡淡的描着几个字,无关紧要的纸条罢了,钟意捡起来随手扔进垃圾桶里,才缓步走到沙发前躺下。
钟意静静的坐着瑜伽的吐纳动作,心里还是乱成了一锅粥。她有些吃不准自己该说什么,她是不是该把自己扒个jīng光再贴上任君享用的标签?
实践证明,这种方法向来是最管用的。她和江哲麟之间一旦出现了问题,江哲麟只会摁着她需索无度的做*爱。江哲麟慡了,她被折磨得没了脾气,人民内部矛盾得以暂时舒缓。
钟意苦恼的蜷成一团,二十几年严格的家教不允许她这样放低自己的尊严,只是不这么做,她实在找不出更好的办法。她总不能抱着是抱着江哲麟的大腿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数落自己吧?还不如和江哲麟夯一夯坚实的革命友谊,眼一闭牙一咬,忍忍也就过去了。
钟意摊煎饼似的把自己翻来翻去,时间不知不觉的就到了凌晨一点。钟意困得快要羽化成仙,又怕江哲麟看见自己四仰八叉的躺在那儿会不高兴,支着脑袋有一搭没一搭的看着午夜剧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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