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页(2 / 2)
怎么了?少清拧了拧眉,显然是很不喜欢自己的手下,那么没大没小的模样。
回少爷话,劭王爷和班副将在屋里头打起来了。大伙全都没了主张,您和少奶呃,是柳姑娘,您和柳姑娘要不要去瞧瞧。
少清略显紧张的与我相视一眼,没等我回答,就吩咐开了:王爷的事轮不到我们管,下午
我们马上就去。不是我敏感,而是少清的神qíng看起来实在是反常。
我蓦地起身,看得出他想试图拦下我,斟酌了半天,手在空中伸了又缩,最后抵不过我坚定的目光只好作罢,也跟着起身,chuī灭了烛火,率先打开门,跨了出去。
这会反倒是我犹豫了,隐约觉得等待着我的不会是好事,是不是真该如少清所说,何必去计较那么多,开心就好?
可这犹豫只持续了一会,我的倔qiáng还是不容许我退缩,我不要逃避,不管到底是怎么回事,宁愿勇敢的面对!
饶过园子,果然劭王的屋子前聚集了不少人。许是刚被骂了,大伙全都垂着头,散去了。屋子里的争吵声仍在继续,是班泉的声音,距离太远,我听不清。只觉得向来对劭王恭谨的班泉,竟也会有脾气,甚至以下犯上。
紧随着越来越靠近那扇紧闭的房门,终于他们的对话听得清晰后,我脸色的血色凝结了。
是你答应过我和大公子,会保护她,不再让她受伤害的!
什么时候起,我的私事也需要你来过问了!是劭王的声音,怒气正扬,透过烛光的倒影,我能瞧见他正在屋子里不停徘徊。
王爷忽然支开末将,让我去樊yīn平乱。柳姑娘又恰好在这时候出事,末将也希望这一切不过是巧合,末将自小为王爷、为左氏王朝卖命。不敢对主子不敬,今天末将不过是要王爷一句话,向来敢作敢当的劭王爷,就连承认的勇气都没了吗?班泉的语气是咄咄bī人的,丝毫不让劭王有逃避的空间。
比我更迫切的想要一个答案,我抿着唇,双手握得死紧。屏息静待着他的回答,只要他否认,我就信。
可他的话却让我的心凉透了,倘若不是少清撑着,我会真的倒下。
我这么做只是为了保护她,我不想皇上再试图拿她来牵制我。默静遇见的杀手不是我派的,我得知消息已经立刻赶来了。被你和少清在了临阳酒庄拦下的才是我的人
之后劭王说了什么我不知道,压根已经没有心思听下去了。为了保护我!我受够了这套说辞,晨姨为了保护我,丝毫不顾我的意愿将我许给了少清;少清为了保护我,二话不说的休了我;如今连他也是,柳默静在他们心里当真只是可以同富贵,不能共患难的吗?
你做什么?
回屋子后,我就不停的整理着东西,模样确实反常。不见怒也不见笑,至始至终只是不停的忙着。直到折腾了大半晌,少清终于忍不住了,用力拦住发疯般的我,问得很小心翼翼,就像怕触了我的痛处。
少清,带我走,带我回蓟都夏侯府,我想见二娘。我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好,明天就走。
今晚就走。我等不到明天了,我要见二娘,我要知道晨姨究竟发生过什么。不能在这样下去了,劭王的事让我明白,我依赖不了任何人,更不能成为他的负累。
为什么决定跟我走,我并不觉得王爷是真要杀了你。我和班泉才两个人,就能轻易把他派去酒庄的人给截了,那些人压根不是你师兄们的对手,他不过只是想堵住皇上的嘴。
你难道希望我留下?我眨着眼,有些不明白他们这些男人。抢得时候可以纷纷扯下骄傲,这会儿反倒又大义凛然的你推我让了。
顿了顿,他像是看明白了我的意思,轻笑:我当然希望你最后选择的人会是我,可我不想你误会他,更不想用这样的手段来赢。始终瞒着酒庄的事,是不想你担心,更是不想胜之不武。
难怪他会比劭王来的晚,怕是先饶去了酒庄,没料到还会有第二批人马直接来截我。该是在临阳听到消息,这才让班泉善后,自己快马赶来的。
没有什么胜败,你们男儿家唯一的战场不就是天下吗?女人,何足挂齿。何况我不是东西,我是人,不管最后做了什么决定,都跟你的胜负无关。我只是不想成为王爷的阻碍,不想让他以后怨我。不如在他最惦念的时候离开,走吧,不是说二娘重病吗,还耽误什么。
东西给我。看了我眼,他接过我手上的包袱,转首,说得格外认真:默静,天下是王公贵胄们的贪念。我不曾想过要去涉及这种成王败寇的游戏,我要的只是一份与心爱之人,执手偕老的云淡风清。
这晚,我们走的很平静。兴许是因为劭王和班泉依旧在相持不下,总之没有任何人察觉,就连别院里的家丁们,都未曾注意。端坐在马上,我仰头看了眼跟前的灯火辉煌,不敢想象明天一早,他若是发现我不告而别会是怎样的恨。
我想起王爷曾经的壮志凌云,莞尔淡笑,也许有些话还是永远埋在心底,这样对谁都好。
策马疾行了好些天,我和少清几乎都没休息过,每到一站也就只随意果腹,而后又上路了。
--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