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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骑术很jīng湛,对马也十分熟悉,马都服从qiáng者,当发现自己背上的是一个无法摆脱之人后,大部分都乖乖的屈服了。
贺穆兰一人之力,竟比大群人围追堵截的效率还要高些。这两成被她拿走,所有人都算是心服口服。
当贺穆兰收服了两三个族群,开始向着自己的坐骑越影走去的时候,越影居然惧怕地后退了几步。
这一点却是贺穆兰没有想到的。
她蹙了蹙眉,轻声开始呼唤越影,越影磨磨蹭蹭好半天才过来,让她爬上马去。
你是不是不喜欢看到这样的场面贺穆兰在它的耳边轻声呢喃。那我下次就不带你来了。
越影没有发出以往的咦嘻嘻嘻声,只是打了个响鼻,拖拉着自己的双腿,载着她按照既定的目标而去。
也许对于一只格外有xing格的马来说,这样的qíng景实在是太过残忍吧。
到了下午,贺穆兰一行人已经陆陆续续套了上百匹马。意辛山下的野马大多数没有遇见过这种事qíng,所以对人格外的没有提防之心,这就让他们第一次出征便大获全胜。
贺穆兰的部下们各个欣喜不已,在返程的路上欢声笑语,有些人甚至夸张的唱起了各种歌谣,抒发自己激动的心qíng。
野马,财帛,为未来的憧憬。
这些足以让所有人迷醉。
便是阿单志奇这样xing格内敛的汉子,也开始絮絮叨叨的和旁边的同乡商量起这笔钱该如何花了。
贺穆兰看着身后的马群,突然想到他们在沃野之外得到的那上万匹蠕蠕的战马
后来是给谁带走了来着?是了,鹰扬将军库莫提命令若gān虎头先把这群马牵回沃野,然后再去追击敌人。
她那时候还在想,牵马的事qínggān嘛让若gān虎头这样重要的副将去gān,派些杂役不就行了
现在想一想,她真是猪头啊!
那哪是牵马啊,那是牵钱!
蠕蠕的战马都是训好的马,就算一万匹里要有一半献给营中,那也是五千匹。按一匹二十匹绢帛算
十万匹!
十万匹布!
贺穆兰:(⊙o⊙)!!!
花生:主人,你怎么了?
怎么好生生突然停住了呢?
我在想她眨了眨眼。难怪他让我要借钱尽管提
原来刚刚发了一笔横财。
原来他真的很有钱
花生莫名其妙的看着贺穆兰自言自语,不敢在多说话了。
万一主人欢喜的疯了,把他的马要回去怎么搞?
花生摸了摸自己座下的棕马,这匹马是如此高大,如此年轻。
等钉上马蹄铁,装上骑具,它一定更加威风凛凛。
真好
这可是一件真正属于自己的东西呢。
快到了!
一个骑士指着远方叫了起来。
那是黑山大营的方向。
背靠着黑山城的黑山大营,连绵不绝地铺展开来,以一种突然跳入眼帘的方式一下子进入了他们的眼帘。
夕阳开始落下,四方完全是宽广的平原,只有黑山大营的位置在最高的地方。这样的地形适合骑兵冲锋,想来多少次,蠕蠕的骑兵们都像是他们这样眺望着黑山大营,又对那座以帐篷搭建而成的魏国长城咬牙切齿。
所有人都直起了脊梁,将胸膛挺得高高的。
在黑山大营流传着一句话要想知道他们今天收获如何,看他们的表qíng就对了。
失望或一无所获的骑兵们,通常是低垂着脑袋,无jīng打采的穿过营门。
杀敌勇猛的骑兵们,则是在马匹的后面挂着无数的脑袋,嬉笑欢闹的穿过大营,恨不得所有人都把目光注视在他们的身上。
贺穆兰在队伍的最前面,看守右军所在的西面营门的,是身穿皮甲的jīng锐士卒。
他们很多都是犯错后被贬斥到这里的,就和蛮古一样。
蛮古根本不愿意接受一群魏兵还要去自己套马为生的事qíng,他从心底排斥这种行为,也不愿意跟着贺穆兰一起出来套马。
他根本无法想象自己成了昔日部下的亲兵,带着一堆马从昔日同僚边走过的样子,所以他根本没有跟来。
正如他所想象的,守卫营门的兵卒看了看贺穆兰的将牌,随即,当他们看到夜幕下那成群成群的马匹,他们的动作和语汇开始出现敬意。
将军是出战回来吗?俘虏了这么多匹马,杀敌应该不少吧?
今天有将军被点征出战吗?
没看到功曹跟着啊,应该不是出征吧?
贺穆兰矜持地笑了笑:啊,不是,不是杀敌得的。
她没有多说,底下那群恨不得到处宣扬的部将们也就都闭了嘴。一群人浩浩dàngdàng的牵着几百匹马回了右军。
这时候这些门卒才发现这群人绝对不是出去杀敌了。
这些马都没有鞍具,也没有笼头。就算蠕蠕再穷,对于自己的战马也是很爱惜的,不会就这么光溜溜的露出马脊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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