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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抓头马,若是抓不好,其他的从马就会冲上来把你踢死、踩死!花生见他们半点都不担心的样子,认真地劝说:就算再不把人当人看的奴隶主,也不会让奴隶第一次套马就找这种马下手。
他说的这般厉害,其他人也都住了嘴。
套马若是那么轻松,柔然的部落主们也不会让奴隶gān这种事了。勇士和青壮都是用来打仗的,只有这种当pào灰的事qíng,才是奴隶做的多。
贺穆兰见花生说的有理,立刻一指那群偏远的马群。
好!就是那群了,让花生和其他师傅先套几只给我们看看!
***
这是一支年轻的马群,所以种马的年纪并不大。年轻的马群总是得为年长的马群让步的,所以无论是在觅食、饮水,还是jiāo/配时,它们都要等其他的马群享受过了后,才可以上前。
但今天不一样,今天它们发现了一群没有被这群老家伙们染指的母马!
喝着水的年轻野马们纷纷停止了自己的动作,不由自主地向着散发出美妙气味的母马们看去。
不同于野马群里的母马,她们qiáng壮、皮毛光滑、有着漂亮和显眼的颜色,最重要的是
她们各个都在发qíng期!
这群野马全都疯了,一个个蹄子刨地,不停地开始打着响鼻。
它们迫不及待的想要飞奔过去,骑在她们的身上,开始孕育马群新的后代,让她们加入自己的马群。
有这些绝色尤物存在,还愁它们的马群不能壮大?
一只xing子最急躁的公马调转方向,开始向着远处出现的那群母马位置游移,却被突然撞过来的力道击打的后退了几步,不得不停止脚步。
在它的前方,一只高大的棕色骏马用头将这只年轻的公马撞开,眼神里流露出的似乎是老子还没上你就敢上?之类的意思。
年轻的公马乖乖的为自己的首领让路,让它先行。
刹那间,棕色的头马就让人明白了何谓脱肛,阿不,脱缰的野马般的速度。
看着从泉水边威风凛凛地向着母马群跑过去的头马,所有人都受到了感染,不由自主地捏紧了拳头。
上钩了!阿单志奇对着空气挥舞了一下拳头。花木兰,你的那些军奴确实有经验,找的母马一下子就把它们哄走了!
贺穆兰点了点头。
这些军奴为了找这些正在发qíng期的母马,居然还去找母马排出的尿液。据说母马发qíng排尿就会变得频繁,那些柔然救回来的奴隶们几乎一天到晚就泡在马厩里了,千挑万选找出这些母马。
贺穆兰帐下有许多骑士的公马都没有骟掉,遇见这群母马,还闹出了一些笑话,好在贺穆兰的越影似乎没有到发qíng的时候,没把她掀下马去,也没给人家母马献殷勤。
花生手里提着套马索,眯着他那细长的眼睛,翻身上了一匹同样发qíng的母马,沉稳地迎着奔驰而来的头马迎了上去。
那一刻,他就像一位即将出征的年少将军。
母马小步奔向那只年轻而qiáng壮的公马,它也在发qíng期,自然希望最qiáng壮的公马可以和它产下后代。
那匹头马冲入母马群里,开始不停地嗅着它们的屁股。花生骑着来的母马最后进入这一群马之中,那头马抬头看了一眼,花生把自己的身体趴伏在马背上,一动也不动,这野马没意识到危险,看了几眼,又继续去嗅其他马了。
一旦进入jiāo/配的公马被打断,那狂躁的程度会是普通的几倍,花生知道不能再拖,趁着野马又一次抬头挑选之际,伸臂一扬,将手中那根套马索飞了出去。
他并非在运动中的马身上套马,甚至都没有用套马杆这样的东西。
套马索十分jīng准的逃入了头马的颈项间,这种jīng准和对时机的把握让其他人都看呆了。
飞出去的套马索在花生的拉扯下突然收紧,野马意识到不对,开始疯狂的抖动自己的脖子,不停人立而起又顿足于地,发出呼唤马群的叫声。
套上了!下面怎么办?我们把那匹马拉回来?十几个士卒跳了起来,恨不得上前拉回绢帛。
二十匹啊!
二十匹!
不制服头马,马群不会乖乖跟你们走的。一个经验老道的军奴说道:你们得等花生把这匹马制服。
贺穆兰静静地站在那里,看着花生骑着母马一步步向着那发狂的公马靠近,侧身一闪,跃上了棕马的马背。
那是一匹没有备鞍的年轻公马,脊背光滑,不停腾跃。
贺穆兰看着花生用双腿的力量夹住马背,让自己牢牢缠在棕马的身上,他的套马索不停的收紧,不停的和公马在一起较量。
在这一刻,这个年轻的小伙子不再是她身边做着杂物的军奴,而是一位真正的战士,和糙原上最具灵xing的动物在进行一场较量。
所有人屏住了呼吸,一时间,除了马的嘶鸣声和花生喘着粗气的声音,似乎只有糙原上风chuī过糙丛发出的声音。
被蒙住眼睛,控制住脖子的棕马在一阵腾跃后终于屈服了,当它的马群成员赶到时,已经看见自己首领的背上已经多出了一道身影。
贺穆兰看着花生驾着那匹雄壮的棕色头马朝着自己而来。在他的身后,跟着一群更加年轻的公马。
它们像是簇拥着新登基的君王一般,跟随着花生来到了贺穆兰的面前。
花生翻身下马,恭敬地献上已经套住马脖子的索绳。
主人,幸不rǔ命。
花生,gān得漂亮!
不愧是花将军的随从!
贺穆兰这时候才想起来,这个骑术一流的孩子甚至没有一匹自己的马。
她从未想过要将这个应该是初中年纪的孩子送上战场,在她的料想中,他就应该在帐子里洗洗衣服,跑跑腿,做些轻巧的事qíng。
但她忘了,这是鲜卑人和柔然人的后裔,天生就该属于糙原,属于骏马,就如同他所向往的自由一般,她不该决定他该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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