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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则紧张地绷直了身体,肌肉僵硬,不知所措。
他没穿衣服,雨天空气又寒湿,皮肤一触及冰凉的指尖,大腿就下意识颤动了几下。
“冷么?”沈渊问他。
白则闻言眨眨眼,缩起下巴,很轻很轻地说:“不冷……”
沈渊嗯了一声,却还是直起身,扯过棉被把他包裹起来,只露出一个脑袋。
再倾身向前,端起茶壶,倒出一碗冒着热气的红枣参茶,递到他面前,说:“甜的。慢点喝。”
白则愣愣地接过茶碗,看着眼前的人,看他半敛的眼,看他微抿的唇,看他伸过来拨开额发的嶙峋的手,再低头看碗里的参茶,小声问:“是药吗?”
那悬在他耳侧的手僵了一下。沈渊收回手,淡淡地说:“不是。”
“喔……”
白则用舌头抵着碗沿,舔了一小口,尝到甜味,眉头倏地展开,又咕嘟咕嘟地喝下去一半,欣喜地笑:“真的是甜的欸。”
“好喝么?”
白则点头:“好喝。”
他喝完一碗,舔舔嘴唇,似乎意犹未尽,还想再喝,但没有开口,好像这就满足了,乖巧地把碗递回去,拉住被子裹好。
沈渊拿着茶碗,另一只手隔着软被托起他的臀,把人往身前带近了一些。
白则有点紧张,忍不住吞咽了一下。除了他压着他的时候,两个人很少靠这么近,连彼此的呼吸都能捕捉到。温热气息洒在耳畔颈侧,如绒羽扫过,留下轻微的酥痒。
沈渊弯下腰,又去倒了一碗茶,送到他嘴边喂他喝。白则仰着脖子,还没反应过来,那清甜的味道就滑进了舌根,他轻轻呜了一声,咕咚咽下去。
碗空了,漏出来的汁液顺着嘴角流到下巴,沈渊用袖子给他擦干净,问:“还要吗?”
“不、不用了……”他喝得有点涨。
沈渊把碗放到一边,倚在床头,垂下眼帘看着他。半晌,没头没尾地说了一句:“喜欢听他唱啊。”
语气很平淡,不是问句,倒只像是一声轻浅的感叹。白则下意识地点了点头,明白他在说什么之后又赶紧摇头。
“喜欢听就听。”沈渊说,“又没不让你听。”
白则睁大眼睛,嘴唇微动。
沈渊又说:“你不和我说实话,我怎么知道你要什么。”
反倒怪起别人来了,短短一句话,处处都别扭,好在白则早乱了,听不出。有风拂过他眼底的湖泊,水面泛起微澜,波光粼粼。
沈渊没再说话,伸手抚摸白则的脸颊。这条龙还不到一百岁,人身挂着一点婴儿肥,脸上的肉嫩生生的,格外柔软。
他一点也不讨厌白则。沈渊想,宋清声就是在胡说,真该拔了他的鸟毛。
摸完脸,指尖又滑到那片殷红的唇瓣,轻而易举地撬开齿关,触到了湿热的舌头。
沈渊忽然想起,他是尝到过白则嘴唇的味道的,好像很干燥,又很软。此刻想再尝,转念又想,他会不会不乐意?
他把手指抽出来,还没来得及放下,白则却追上来,亲了一口他的手心。
虔诚、温软,仿佛之前受过的疼痛全都能消散在这一吻里,真是无可救药了。
沈渊微眯起眼,勾住他的下巴,低头吻上去。
唇与唇相贴,温泉与雪水交汇,澄波挽起雨点,清风吹过山林。仅仅只是蜻蜓点水般的一碰,却好像他们已经在这一瞬渡过了千万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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