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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熊想起找到贺熙华时的情态,彼时他一定死死抱着那堆乱木,难怪会精疲力竭。
“对了,这药要趁热用,孙兄你为大人喂下吧。”严耀祖将药塞到孙熊手里。
孙熊茫然地看他们,心道为何此等小事也要他亲力亲为,但仍是乖乖地试图用勺喂进去,无奈贺熙华双唇紧闭,压根喂不进去。
“这……”孙熊抬头,“王郎中可有什么妙法?”
王郎中给贺熙华把了把脉,满意地点头,“比老夫预想地好些,想来大人这些日子没忘了老夫的嘱托,强身健体。”
孙熊有些不耐:“大人日日早起将那五禽戏、八段锦都打一遍,郎中你放心。这药……”
王郎中奇怪地看他,“你先前若未给他渡气,大人为何能醒转地如此之快?一般的道理,用嘴渡进去便是。”
孙熊目瞪口呆,最近的养气功夫又不知扔到何处,满脸涨红,一旁的严耀祖知他尴尬,便道:“师父,救出来的草药我粗略分好,请师父过来检视。”
王郎中一听草药,哪里还记得他俩,摆了摆手便跟着严耀祖出去了。
徒留孙熊一人独对满室尴尬,只心中默念,“少爷公子大人,你千万别在不该醒的时候突然醒了。”
他渡了五口,只剩最后一口时。
“孙熊,你在干什么?”
第37章 第四章:水乡泽国
孙熊面不改色地将嘴里剩下的那点强渡给他,方起身擦了擦嘴,“喂药。”
贺熙华今日先是被大水冲走,侥幸逃生又溺水昏迷,醒来时就见孙熊给自己渡气;好不容易回府睡死过去,一醒又见孙熊嘴对嘴地趴在自己身上喂药。
贺熙华私以为这两次受到的惊吓,比起黄河改道来也差不得什么。
孙熊摸了摸鼻子,掩去尴尬,“方才王郎中与严耀祖才走,他们的药庐也被冲毁,好歹抢救了不少医书和草药回来,但愿不久能派上用场。”
“严耀祖?”显然贺熙华记不得这个小人物。
孙熊笑笑,“我原先在县学的同窗,本来回乡种地,因得了大脖瘟,阴差阳错被王郎中收为弟子,如今在他身边帮忙。”
“这倒是个好机缘。”贺熙华点头,刻意将方才之事忘却,“不知外头洪水是否退去,也不知刺史大人他们如何了。”
“他们都还安好,我去时,他们都在府衙的屋顶上。”当时觉得惊心动魄,如今回头看看,竟有几分滑稽。
贺熙华也忍不住笑了笑,“郎中可说我何时能回去府衙?”
“最好静卧一至两日。”孙熊半真半假道,“你此番寒毒入体,若不好生将养,恐怕影响寿元。”
贺熙华沉思一二,“不知朝廷何时派员过来。”
孙熊不想让他揽事,刻意转移话题,“对了,大人,你如何知晓是黄河改道,而不是寻常决堤?”
“连月暴雨,我便请水工密切注意各水道和各堤情况,结果今日来报,说是黄河夺了淮河的水道……”
孙熊默然听着,脑中回忆先前记下的九州舆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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