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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彰眼巴巴从玻璃门外面看着我,想是认真负责的门卫不让他上来。
高级公寓呵……
我忍不住嘴歪了下,走出去叫他。
“真是对不起……我把你钥匙塞我行李箱侧袋里了,刚看见。”徐彰结结巴巴,大概是被我之前的震怒吓得不轻。
我有些啼笑皆非,本来心里那点不愉快很快就烟消云散了。
“谢了啊,大老远的跑一趟。”我说道,“出去麻烦你那么久,下次请你吃饭。”
“真的?”徐彰的眼睛“刷”地亮了,“要不还是我请你吧。”
“别想多了啊,”我在他脑袋上拍一记,“非常单纯的吃饭而已……对我,千万不要抱有任何幻想。”
第51章 李主治生气了,后果很严重
昨晚那通电话对我造成了不小的心理压力,以至于夜里又开始辗转反侧地睡不着。
我的手不由自主摸向床头柜的抽屉——那里面有两瓶药,一瓶是帮助睡眠的安定;另一瓶是抗抑郁药,我这几年来得以正常生活的全部仰赖。
前阵子去赈灾,每天忙得昏天黑地。不要说忧郁了,就连吃喝拉撒的基本生理需求都没得时间给你。灰暗的情绪在一次次与死神的擦肩中被遗忘,我几乎都要不记得,自己原来还是个重度抑郁症患者。
本以为这病就这么不药而愈了,没想到上天还是跟我开了个不大不小的玩笑,让我在回来的第一天就重新陷入低潮。
我在两瓶药中斟酌了良久,终于还是掰了半片安定和水吞下去。药物性造成的深睡眠让我一夜无梦,第二天醒来再不敢造次,忙销了假回医院去上班。
……
我一踏进科室,大家伙儿全都愣了。
也难怪他们,临床一线医务人员拿大假,除了产假、退休就是本人已经不行了。要知道像咱们这种工作,那是结婚过年都照常出勤的。
“李主治,你不是还在休息么,怎么回来啦?”陈住院医脸红扑扑的,看我的眼神好羞涩。
一个多月不见,这姑娘竟更腼腆了,好像个刚毕业的大学生。
我咳嗽一声,“呃……在家不习惯,还是回来上班。”
护士长一巴掌拍在我肩上。
“好样的李主治,果然是敬业!你们不在的时候,科里都快忙死了。”
我尴尬地接受各方称赞,挺起腰板参加晨交班。
病房里还是一如既往的繁忙。几个钟头下来,我已经完全融入了原来的工作节奏,以至于吃中饭时有人问起我H省的见闻,我竟如同得了失忆症似的,出现了一过性茫然。
“李主治,是不是真的死了好多人?”裴护士双手托住下巴、胳膊肘架在护士台上,感觉像在听说书。
“嗯……”我淡淡的不置可否。
“真可怜,我希望我也能去!”金护士惋惜地叹了口气,偷偷瞥一眼隔壁病房。“瞧那18床,有事没事进来疗养俩礼拜。与其伺候她,真还不如去灾区救人呢。”
“救人?别要别人救你吧……”护士长低头描着体温曲线,嘴角一抽,“你以为那里是什么地方,李主治脑袋都开瓢了没听说?”
“真的啊?!”护士姐姐们大惊小怪起来,拉着我非要关怀一下。
“没事没事,就砸了下头,智商还在、还在……”我讪笑着,不愿她们再谈及此事,赶紧想办法跑路。
下了班,走在医院后面熟悉的小路上,空气里散发着久违的烙饼丝的香气,让人感到心满意足。
我其实是个挺懒的人。
记得刚参加工作那几年,天天早上睡过头。第N次急急忙忙披上白大褂赶去护士台晨交班,所有人都在那里等着,王主任面寒如水地警告我,再有下次就扣奖金。
“怎么扣?”我问。
“迟到一分钟五块钱!”
我想了想,从兜里掏出皮夹子,抽了五张老人头轻轻搁在护士办公桌上。
“那我先提前预交100分钟。”我说道。
在场的所有人眼观鼻、鼻观心,大气不敢出一个。王主任已经是七窍生烟,偏偏又想不出说什么话顶回来,面部肌肉扭曲到抽抽……
回想起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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