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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衍当时正画着一副海棠春睡图,闻言头也未抬,只笑着说道:“朕亲自挑的爱卿,当然能干。”
宁衍说话的功夫,手也未停。他们这些皇室子弟,从小便得在琴棋书画和骑射武艺中连轴转,学得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
宁衍乐理稍差,但画得一手好画,尤其以工笔擅长。但在何文庭的印象里,他似乎从来不画人像,只是画些景致。
玲珑不掺和朝事,也不敢妄议舒秋雨,只一边替宁衍磨墨,一边笑着接话道:“这外头寒风凛凛,陛下怎么想起画春景了。”
“正是因为外头大雪漫天,才要画点春景。”宁衍今日心情看着不错,笑着说道:“冬日过了便是春天,日子看似是一天一天过,实际上也就是眨眼间,快着呢。”
“等这张画好了,交给内侍省去裱一下,就挂在……”宁衍想了想,说:“就挂在偏殿吧。”
只可惜人算不如天算,宁衍连裱画的样式都想好了,却不想飞来横祸——桌上的小貂睡迷糊了,一个激灵爬起来,在书案上来回窜了两个来回,带翻了桌上的笔洗。里头的半盏水泼到画上,几乎将那副海棠春睡图糊成了水墨。
小陛下大半日的时光付之一“水”,何文庭心疼得直嘬牙花子,一边念叨着小祖宗,一边想把小貂捧走。
“算了。”宁衍搁下笔,将小貂捞在怀里揉了揉脑袋,说道:“画着玩的,也没画得有多好。”
何文庭:“……”
行吧,何文庭叹了口气,就知道不能说。
因着这貂是宁怀瑾猎回来的,宁衍对其是疼爱有加,平日里几乎都带在身边不说,现在还不许人说一句不是了。
宁衍靠回软椅上,小貂舔了舔他的指节,又抱着他的手窝在他怀里。
“今天二十八了?”宁衍忽然问。
“是呢。”何文庭说:“小厨房预备了腊八粥,晚上便呈上来。”
“早间太后娘娘来差人请过,当时陛下说今日头有些昏,先看看情况,若下午还不舒服便不去了。”玲珑接道:“陛下现在觉得如何,可要去回话?”
“不了。”宁衍喝了口茶,说道:“你去传个话,就说今日朕便不过去了,省的过了病气给母后。”
玲珑微微一愣,下意识看了一眼何文庭,然后放下手中的物件,应了声是。
等到玲珑出了门,何文庭便上前去收拾那副毁了的画,他似乎是有话要说,收拾的动作都有些缓慢。
“怎么了。”宁衍逗着小貂,漫不经心地道:“看你这一脸愁苦,怎么,要过年了,不高兴?”
“倒也不是。”何文庭说:“……陛下这几天怎么总放玲珑往太后那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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