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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你说的。”宁衍说:“玲珑本来就是太后的人,我不放她,她就不去了吗。”

“也不能这么说。”何文庭实在替他发愁:“只是奴才越想越觉得心里不安稳,眼瞅要除夕了,除夕大宴上群臣和宗亲都在,万一太后娘娘——”

“不至于。”宁衍从桌上的小铁盒里拿出一小块肉丁喂给小貂:“朕心里有数。”

何文庭天不怕地不怕,就怕他心里有数。这位陛下闷声不响地憋了三年,憋出一个惊天动地的“心上人”,何文庭实在怕了他这个沉稳劲儿,生怕他又在心里琢磨什么大事儿。

但何文庭了解宁衍,若他想说,就会顺着台阶讲两句,但若是他不想说,那谁也别想从他嘴里敲出什么来——连宁怀瑾都不行。

一想起宁怀瑾,何文庭就头疼。

这位恭亲王从猎场回来便称病在家,休沐前的百官请安也未曾出现,任外头沸沸扬扬传言一片也绝不出门。

若说宁怀瑾这样行事,何文庭倒还能理解,可宁衍居然也很沉得住气,这些日子以来按部就班,该做什么做什么,一次也没提过要见宁怀瑾的事儿,简直是太阳打西边出来。

何文庭一边觉得分开冷静是好事,一边又怕宁衍是强压着心虚,生怕他郁结于心弄坏了身子,简直两头为难,操碎了心。

主仆间相处久了,大约确实有那么点难以言说的默契在,宁衍喂完了肉块,沉默了一会儿,忽然问道:“恭亲王还在家称病呢?”

——这都叫上恭亲王了,何文庭悲伤地想。

“是呢。”何文庭说:“王府昨儿个还上了请安折子。”

“快过年了,别带着病气,来年不吉利。”宁衍叹了口气,从袖口里摸出一只小小的红布袋递给何文庭,吩咐道:“这样,你亲自去跑一趟——从朕的私库里挑捡点补身的药材,连带着这个一起送过去。”

何文庭双手接过那只小布包,掩在袖子里捏了捏。

“对了,就说是阿湛给他画的,只是托你一起带出去罢了。”宁衍说:“阿湛年年给他画平安符,他不会起疑心的。”

何文庭觉得有些不落忍,答应了一声,将那布包妥帖地收好了。

离宫城一墙之隔的王府里,宁怀瑾忽而抬起了头,侧头看向了院墙外。

“王爷怎么了?”卫霁问。

“没什么,方才好像见到一只喜鹊飞过去了。”宁怀瑾也有些不确定,说道:“……但宫墙底下,哪来的喜鹊,许是我看错了吧。”

卫霁顺着他的目光望了望,应和道:“看那方向是从宫里来的,许是雀鸟司看管不利,有鸟儿飞出来了也不一定。”

“或许吧。”宁怀瑾说。

他这样一分心,手上的书也看不下去了,于是干脆不折磨自己,将手中的书合上,搁在了旁边的石桌上。

宁怀瑾一向是沉得住气的,这些天来却总定不下心,他人未曾出门,耳朵却没闲着。卫霁机灵,又耳聪目明,时常会与他说些外头的事儿,宁怀瑾人在家里,也没比宫里的宁衍闲到哪里去。

他这些日子没出现,外头的话传得也难听,甚至有些市井小民妄加揣测,都说到宁衍头上去了。

街头巷尾的小民众们对皇家了解不多,总觉得那高深宫墙里装着的都是豺狼虎豹,仿佛只有兄弟厮杀,亲缘稀薄才符合他们的印象。宁怀瑾不过半个来月没出门,那些说得难听的,已经在阴阳怪气地说什么鸟尽弓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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