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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侍后背嗖嗖地冒着寒气,在这如春的正殿里浑身发凉,他膝行着退后两步,沉默不语地给阮茵磕了个头。

宫城另一头,宁衍刚进紫宸殿的大门,便毫无征兆地接连打了两个喷嚏。

“陛下万岁。”何文庭连忙讨了个彩头,忧心忡忡地说:“陛下是不是受凉了,要不要传个太医来请平安脉?”

宁衍摆了摆手,示意不用。

“一想二骂,保不齐是背后有人骂朕呢。”宁衍笑道。

“陛下是天子,谁敢妄议。”何文庭将宁衍换下来的袍子搭在搁好熏炉的衣架上,又回过身来伺候他擦脸洗手:“怕不是在外头吹风了,今日陛下舟车劳顿,回来也没怎么歇息。”

“半天马车算什么舟车劳顿。”宁衍将双手浸在热水中,哭笑不得地道:“说不定是皇叔还没消气,在家骂朕小兔崽子。”

宁衍话未过脑子,刚一出口,自己面上的笑意便先淡了下去。

他这一整天都克制着自己不要去想宁怀瑾,但这东西哪是但克制就克制得住的,若是真能行,他那点毫末之情也不会日益长大,变成这样不可收拾的地步。

何文庭见他一脸落寞,心里也不好受,低声道:“……陛下。”

宁衍叹了口气,说道:“你也想说朕不对,是吧。”

何文庭想说是,却又不忍心。他是个内侍,对圣人之言知晓得不多,也没那么教条,只看着宁衍露出这样伤怀的眼神,心就软得说不出什么来。

“其实朕知道,换了谁,谁都要说不是。”宁衍低声道:“别说是皇叔了,就算是谢叔叔和老师这样的人,也不会说出一个‘对’字来。”

宁衍说话间,无意中也将谢珏和江晓寒都拉高到了“长辈”那个高度,仿佛只要这样,便能将宁怀瑾拒绝他时带来的那种失望和惶恐一并平摊。

何文庭于心不忍,将铜盆放在了脚边,跪在他床边,小声说道:“陛下,或许王爷说得对……”

“他说的不对。”宁衍伸手捂住了半张脸,低声道:“今日既然是你说出这句话,朕也不瞒着你——他只知朕一时冲动,却不知这件事,朕已经想了三年了。”

何文庭也被宁衍惊了一跳,他本以为宁衍是少年时期情愫懵懂,一时将爱慕和敬慕搞混了,却不想……

何文庭也有些不敢信——他这位小主子今年才多大,三年前又多大,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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