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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将把柄捅了出去搞得尽人皆知,那这把柄还能威胁得了谁。”

“娘娘说得是。”内侍笑了笑,埋头下去:“那些小门小户出身的,到底不上台面,哪怕穿上龙袍也不像个帝王,竟然还搞出这种丑事……要奴才说,咱们王爷那才是有福的,年近四十还能得子,必定是上天庇佑,这才是正儿八经的嫡系龙子呢。”

阮茵不是听了奉承便耳根子发软飘飘然的人,她轻哼一声,将手里的佛珠攥进掌心。

“朝堂上的人,相比起十年没见的王爷,他们更喜欢如日中天,正当壮年的陛下。十年过去,君臣中有了不少情分,宁衍不喜怒无常,性情也不错,侍上不用多难。”阮茵慢悠悠地继续道:“所以如果宁衍不失心疯到把这事儿坐实,他只要不承认,然后娶妻生子,大家就都会心照不宣地当没有这件事,动摇不了根基,反倒白白与他撕破了脸皮。”

内侍这个马屁没拍到点子上,心里有点没底,便没敢说话。

“而且,若真撕破了脸,他便可以放开手脚,肆意妄为了,等到那时,他再怎么做旁人也只会说我这个做嫡母的先不慈,但没人会说他的不是。”阮茵心情很好地笑出了声,佛珠下的那条丝绦随着她的动作晃来晃去,散发出浓郁的香粉味道。

内侍被那穗子晃得眼晕,不由得低了下头,他吸了吸鼻子,听见阮茵继续说:“可现在大家相安无事就不一样了……无论他心里怎么想,为了在天下人嘴里的好名声,他也得恭敬孝顺。这么好的一个“儿子”,我可不能白放手。”

阮茵的语气里带着浓浓的笑意,内侍不用抬头都能看出她的好心情来。

“十年了,这天下安定,山河稳固……哀家原本都在想,或许是我和铮儿命里无福,他就是登不上那宝座。”阮茵说:“可现在不一样了……这事儿若是处理得当,便能叫我儿得着天大机会。”

内侍是阮茵的心腹,一家子命脉都攥在她手里,闻言也未曾惊慌,只是讨好地笑了笑,将手上的动作放得更轻柔了些。

“真是贴心,简直是母后想要瞌睡就睡枕头。”阮茵说:“你说这样的‘好儿子’,哀家怎么能不喜欢。”

“是娘娘仁厚。”内侍轻声细语地说:“何况娘娘想做的事,自然是能做成的,当初温贵妃受宠如斯,不还是未曾动摇您的地位吗。”

阮茵闻言斜睨了他一眼,冷笑道:“你以为她受宠?你们这些人,都被先帝骗了。这么多年里,先帝根本就没爱上任何人,这满宫里的任何一个,都没入过他的眼。”

“先帝那双眼睛根本就是空的,除了他自己,他还能看见谁?这满宫里的所有人,哪有一个得着了先帝半分真心。”阮茵说起这个,情绪隐隐有些激动,她手里的佛珠被她捏得吱嘎作响,那副精致妆容糊出的假面也有了些裂缝,露出里头些许狰狞来:“坐在皇位上的人,就是得心狠,心冷——宁衍也一样。就例如今日这事,若是咱们手里没有切实的证据就贸贸然捅了出去,宁衍必定会死不承认。”

“事情既出了,便不会无迹可寻。”内侍说道:“物证没有,想要人证却很容易——”

“你当是这么简单的事?”阮茵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将内侍从身边挥开,自己坐起了身子,从旁边端过了茶盏,低声说道:“若是逼得他紧了,宁衍必定会将所有事都推在宁怀瑾身上,到时候我们非但不能得偿所愿,反而会被他倒打一耙。”

“情爱跟皇位比算得了什么。”阮茵将茶碗盖一扣,冷笑道:“宁家人从来就没出过情种。”

阮茵的语气太冷,却又燃着熊熊烈火,那内侍听得心惊胆战,也不知道她是冲着宁衍,还是冲着别的什么。

阮茵也发觉了自己的失态,又拾起碗盖撇了撇茶面上的浮梗,缓了语气,状若平常地说道:“……所以,若这把剑真有机会真叫我捅出去,那一定是一击必杀,捅得他立时毙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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