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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对。皇帝推了祭祀在寝殿和爱妃缠绵,无数双眼睛都会盯着千秋殿,敬事监的太监指不定还等在门口。既然要出门,肯定要摆出承尽恩泽的架势。
谢怀安将红绸布在床上铺平,压住边缘拽着布料向另一边滚去,别别扭扭地将自己卷成一个春卷。
鸿曜一把将春卷捞起来,抱着往殿外大步走去。
谢怀安装成一个卷,头埋在少年天子的脖颈处。
鸿曜动作平稳,但手臂绷得很紧,谢怀安怀疑自己是个随时会被甩出去的抛接球。他试着想象鸿曜的表情,只能想到阴森的碧眸。
太尴尬了吧……不过鸿曜发育不错,个头真高啊。
小皇帝信没信啊,得找机会探探他的口风……就是别到时候又阴恻恻的,怪吓人的。
谢怀安努力发散思维,然而思绪总是绕到鸿曜身上。
短短的回廊好像有几千米长。
“陛下!”一道尖着嗓子的叫声传来,敬事监八字眉的太监拎着衣摆小步跑来。
谢怀安一个激灵,装作无力昏睡,整个人的重量落到鸿曜臂弯中。
“陛下,敢问侍君几番受幸?侍君这样是要留宿千秋殿?这不合规矩啊……”敬事监太监谄笑道,“还请陛下赏些薄面,小的日后还得向天师禀明。”
“三,朕就是规矩。”鸿曜步伐不停。
“喏……”
又走了几步,千秋殿的女官候在路旁:“陛下,婢子叫人备好了热水,是送到陛下的寝殿,还是……”
鸿曜吩咐道:“侧殿。你不必管了,夜还长着。”
女官唯唯诺诺地退下了。
谢怀安听懂了鸿曜话里的意思,暗搓搓地做鬼脸。鸿曜应该是还没装够,待会会在侧殿不停地要洗澡水,坐实自己独宠美人彻夜欢情的人设。
这些人都不觉得奇怪吗?小皇帝明明从头到脚都写着冷酷无情没有欲望。
等好不容易到了空置的偏殿,谢怀安落到床上从绸布里一滚,自己解开自己,缩进锦被里蒙着头再不出来。
“谢君这就害臊了,蒙着不闷吗?”鸿曜俯身戳了一下被子。
谢怀安坚定地装死。
鸿曜话锋一转:“谢君能观测天意,在朕身边当侍君受委屈了。”
“任职就算了,我没什么想法。”谢怀安的声音细若蚊蝇。
“那便如此,谢君好梦。”鸿曜没有多纠缠,放下床帐。
谢怀安等了一会,将被子掀起一条透气的缝隙。
殿外传来交谈的声音,大概是空青赶来接应了千秋殿女官的活计。烛火被熄灭,窗子外的风声愈发大了起来。
鸿曜没有离开。
他让人熄了偏殿的庭燎,面对黑暗的院落倚在廊柱前。
登基第四年时,鸿曜八岁。一个年轻的将军循着一道特殊的令牌摸进皇宫,鸿曜因此学了武。
如今鸿曜身体强健、耳聪目明,站在庭内他能分辨出殿内外暗卫的气息、活死人的死气、下人的窃窃私语。
往日他会静静听一会,今夜他对这一切毫无兴趣。
鸿曜听着谢怀安的呼吸,回顾着谢怀安的每一句话、每一抹神态,沉默地等待一场雷雨。
天师常说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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