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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的。

鸿曜停顿了许久,才用耳语般的声音继续道:“今夜蜻蜓低飞湿气重,无雷也会有雨。谢君测算今夜算不上什么证明。”

谢怀安轻笑一声:“那就今夜、明夜、后夜,每到此时陛下尽管来问,我告知陛下昭歌晴雨。要是算错一次,任由陛下处置。”

“信,朕信……”鸿曜的碧眸泛着疯狂的笑意,“谢君要是有通天之能,就是天上掉下来的宝贝,朕会锁……会把你供起来。”

你说了锁吧!谢怀安差点绷不住表情。

“谢君可知看到天象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我选择了陛下……”谢怀安睁开眼,保持着气势开口,“我对陛下交出信任,愿陛下不负于此。”

第8章

“好、好、好。”鸿曜连声说道,眼中疯狂之色更甚,嘴角抽搐似乎想要弯出笑容,指腹摸向谢怀安的脸。

谢怀安见形势不对,果断放弃了继续谈日蚀的打算,掩住嘴重重咳嗽了一声,往床榻上没骨头似的一倒。

“今夜就到这里?陛下早点休息,我也去睡个好觉。”

谢怀安闭目含笑时颇有道骨仙风的气韵,而今眼珠乱转躺得毫无正形,让人想把他拎起来顺直了,验证方才那模样不是大梦一场。

鸿曜恍如从梦中惊醒,恢复成眼神阴郁似笑非笑的模样。他倚在床栏杆上,欣赏了半晌榻上人懒散的姿态,从唇缝里挤出声音:“坐直……”

谢怀安硬着头皮拖延了一会,爬起来正坐跪好。

他的石榴红寝衣带子系得很松,几番折腾下衣襟滑落,露出精致的锁骨与若隐若现的胸膛。

鸿曜道:“自己弄好……”

谢怀安:“?”

谢怀安一低头,啊了一声赶紧找起衣带。

他不熟悉绳结的位置,系了半天没系好,额头渗出细微的汗水。

这红得娇艳又薄又透的寝衣是原主的审美风格,他喜欢淡一点的,怕改变太多惹来麻烦就没让空青换衣服。

现在跪坐在黑漆漆的龙床上,当着小皇帝的面系衣裳叫什么事,以鸿曜的脑子怕不是要误会他在诱惑君主。

“松手……”鸿曜一巴掌拍上谢怀安的手背。

鸿曜神色阴鸷,拽过谢怀安的衣带三下五除二地绑好,没露一条缝隙。

谢怀安不敢动弹,心里泛起一丝莫名的不爽。

他见过铜镜里谢侍君的模样——没有顶着别人面皮的陌生感,除了谢侍君常年抱病眉眼间笼着柔弱的气质之外,他还挺适应的。好像自己应该差不多也长成这样。

不敢说凭一张脸就能走遍天下,自恋点说至少够得上一个美字。

鸿曜这态度好像他是一根柴火棍、芦苇草或者大麻袋,也不是说要什么好待遇,至少应该再温柔点吧……

谢怀安顿住,茫然地眨眨眼。

奇怪,他跟鸿曜算是一言不合就可能被摘脑袋的关系,为什么他会这么想?

“谢君要是不会穿衣裳,下次叫人挑容易穿的。”鸿曜收了手,抱胸俯视自己的作品,语气像一条冰冷而柔滑的蛇。

“知道了知道了。”谢怀安瘪嘴,又拢了拢衣裳。

“又或者……爱妃是想让朕亲自代劳,朕不解风情了。”鸿曜神色一缓,调笑似的说道,拽来漆盘上备好的红绸布,双手展开向床上一抖。

谢怀安猝不及防地像新娘子一样被盖住,视野一片暗红。

“天色已晚,该歇息了,请谢君再当回一个宠妃。朕帮你卷,还是你自己卷?”

谢怀安:“…”

“我自己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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