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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来:“小迟不喜欢吃这些调味?”
迟筠的第一反应是叶母觉得他太过麻烦,想开口解释又不知道从何说起,迟疑的空档,他一偏头,从余光里看见叶望泞微不可见地轻轻皱了皱眉,向叶母投去一道晦暗不明的视线。
叶母立刻又接了一句:“和我们家望泞一样。”
迟筠抬起眼,对上了叶母含笑的眼睛。
“是啊。”他勉强笑了笑,没再解释。
一餐饭的气氛和谐融洽,叶父虽然少言寡语,但为人随和,有些话题也能插上一两句。
而叶母则多数时间都在同迟筠闲聊,间或主动提起叶望泞小时候的一些趣事。即使偶尔问上迟筠那么一两句,也正好卡在微妙的界限上,不多见外,也不多逾矩。
像是一出精心排练好的话剧,演员灯光观众各自就位,全无出错。
晚餐结束后叶父和叶母和他们告别,准备回酒店休息。他们明天一早的飞机回去,为了方便,酒店也订在了机场附近。
叶望泞是开了车来的,迟筠主动提出要送叶父叶母回酒店,被叶母客气地婉拒了:“这么晚了,你们一来一回的多不方便,我们打车回去就好。”
迟筠不好勉强,与叶母来来往往说了几句客套话才作罢。
“先去车上吧,”晚上风凉,叶望泞揽住迟筠的肩膀,小声对他低语,“我和他们说几句话就过来。”
迟筠后知后觉,今天整晚,叶望泞对父母的称呼都是“他们”,他忽然觉得叶望泞搭在肩上的那只手臂仿佛有千斤重,压得他几乎喘不过气。
他点了点头,逃似的往停车的方向走。
停车的地方不在餐厅门口,但也离得不远,不过一百多米的距离。
迟筠借着开钥匙的声响找到了车的所在,他刚要拉开车门钻进车里,一转头,却看见叶望泞还在不远处和叶父叶母说话。
叶望泞站得笔直,脸上的表情也淡漠而平静。而叶父叶母站在他对面,脸上已经没了刚才迟筠离开时的笑意,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无法形容的小心翼翼。
不像父母对待子女,倒像职员对待上司。
迟筠看了几秒,在叶望泞望过来之前收回了视线。
正文 理智的弦
回家之后,迟筠先去洗漱。今晚的思绪泛滥过多,他一边刷牙一边若有所思地回想细枝末节,一个没注意,牙膏泡沫积了满口,忍不住对着洗漱台干呕好久。
迟筠出来的时候,叶望泞正在喂妹妹猫粮,见他出来了,叶望泞放下手上的猫粮袋,转而走过来抱住了迟筠。
也许是神经太过于紧绷的缘故,明明再顺利不过,但迟筠只觉得今晚过得异常疲惫。
可叶望泞好像比他更疲惫,眉宇间都是挥之不去的倦色。
迟筠不由自主地伸出手摸了摸叶望泞翘起的发梢:“今天早点睡吗?”
“不要,”叶望泞稍稍松开了他,用撒娇的口吻说,“我想做,哥哥。”
迟筠犹豫了一下,没有拒绝,也不算答应:“我明天和朋友约了要出门……”
言外之意不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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