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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睡了多久,耳边忽然传来小沅的声音:“隋公子!你怎么还不起!”
我被不情不愿的吵醒,只觉浑身发冷,头疼欲裂,含混道:“我再睡一会儿,出去。”
一出声才觉出喉咙和唇角都隐隐泛着疼,我皱着眉换了几个姿势都觉得不适,只趴着还好一些,便继续沉沉睡去。
感觉没过多久,门又被打开了来,我只当又是小沅,虽被惊醒但实在太过疲乏,懒得搭理,便只作不知。
屋内传来轻缓的脚步声,那人不但未退出去,反而走了过来,停在床边似在看我,不知有什么好看,那人竟然看了许久。
直到那人将手背探上我的额头,我才在半梦半醒间觉出此人不是小沅了。
他挨得近了,这人身上与谢时洵相似却又终究不同的药香嗅入鼻端,还能是谁,唉……
苏喻试了试我额头的温度,又摩挲了一下我的唇角,最终从被子缝隙中探进手来,直触在我腰侧,停住了。
他这次停了很久,待收回了手,就在我以为他终于肯走了的时候,他忽然撩起我的一缕长发,我终于忍不住睁开眼,畏光的抬手遮了遮,不耐烦道:“你干嘛?”
苏喻今天穿了一件白乎乎的,还站到了光里,我一打眼只觉得晃得眼睛疼,又掉转头去。
苏喻罕见的没有回答我,他杵床边不知在想什么,我只觉他的手指一圈圈绕过我的发尾,缠得紧了又乍一松开,松散下来又要一圈圈地缠上。
直到我按捺不住,复又望向他。
苏喻松开手指,墨色的发丝从他白皙的指尖滑落,他望着那毫无留恋的发丝发怔,半晌才道:“你在发热,待我开个方子,一会儿服下吧。”
我应了一声。
他说完了这些,仍是没动脚,直到我更为疑惑地望向他,他与我的目光撞个正着,没有回避,甚至探过身凑得更近了些,耳语般低声道:“昨夜……可还伤到了哪里?若有伤处,也要上药才是。”
登时,我只觉浑身滚烫起来。
我抱着枕头偏过头去,闷闷道:“没有!”
心中却纳闷他是怎么知道的,我明明在路上未见一人,难道是谢时洵或是清涵告诉他的?应该不会……
苏喻仿佛猜到我心中所想,声音更低,低到近乎气声,“你被他的气息……”他顿了一下,仍是一字字道:“浸透了……”
此言不异于惊雷,我喉头哽了半天,恼羞成怒道:“你、你他娘的……在说什么淫词秽语……”
苏喻沉默半晌,果然不再多言,径自去开了方子着人去煎药。
趁药仍在煎着,他又从被窝中拿出我的右手,坐在床边为我换起药来。
他一边换着药,一边云淡风轻地劝道:“殿下最好不要讳疾忌医,已快到了启程之日,你的伤处若是拖得久了,此番舟车劳顿只怕要吃苦头,若是你执意不配合,苏某只好去请太子殿下来劝你。”
我不自觉地蹙紧眉尖,与他较力般对视了半晌,没好气道:“那你把药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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