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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他的手肘搭在扶手上,轻描淡写地轻轻拍了拍大腿,道:“过来,我给你奖励。”
我抿着唇不语,谢时洵缓缓道:“是你喜欢的。”
谢时洵背光而坐,窗外黯淡的月光只能映出他的隐约轮廓,我望着那抹单薄绰约的身影,不待思考,已然身不由己地蹭了过去。
明明仍在赌气,不知为何我却当真迈开腿,跨坐到他的腿上,极近的距离中,谢时洵解下我早已散乱的朱色发带,随手绕了一圈搭在我的脖颈上,又抬手抚上我的发际。
他微微仰头看我,那是很专注地一种注视,仿佛是要将我深深印刻在心底那般的目光,缱绻又冷静。
我与他对视半晌,不堪他这般的注视,莫名害羞起来,环着他的肩颈,俯下头抵在他的脖颈边,偷偷抓起他广袖擦眼泪。
他也抚上了我的背,另一只手的指尖插入了我发间,缠绵地顺了下来,发丝一寸寸滑过他的指间,直至发梢。
在这样静谧的氛围中,简直算得上是耳鬓厮磨了,我沉默地汲取着他的体温,然而那始终隔着层叠华裳的触碰并不能使我满足。
我磨蹭了半天,终于探手从他的衣襟滑了进去。
谢时洵动作一顿,隔着衣服按住我的手指,将它拽了出来,我贼心不死,正要又探,他叹了口气,扳过我的脸,按着我的后脑吻了上去。
尽管我才是垂首吻着他的姿势,却仍然像被牢牢压制住了,骤然忘了方才要做什么,顿时一心沉浸在与他的深吻之中。
他一边给予着我这般纯粹的吻,一边环过我的腰背,缓慢却用力收紧了手臂。
我毫无抵抗,甚至是暗中作乐地承受着他的禁锢,我暗忖道,天底下最安全,最平静之地,一定就是他的身边,如果他愿意的话,像现在这般就更好了。
他顺着我的脖颈轻吻着,一路移下去,吻过我身上的每一道伤痕,我抱着他的肩颈,从方才那一句自忖思绪发散了去,不知怎的在这种情境下,竟然会突然忆起他离去后这十年来的风雪苍茫,忍不住鼻尖又是一酸,
我有些失神道:“为什么是太子哥哥……为什么别人不可以……”
谢时洵轻咬了一下我的喉结,道:“因为你是一个怯懦的人。”
我微微怔了怔。
他轻叹了口气,道:“你从小活在东宫的庇护下,立身行事皆按我的心意,即便闯祸犯错,也不过是挨一顿教训了事,这是你最为安全熟悉的人生。但你忘了该如何自己抉择,也不愿承担后果。”
“我……”我本能地想要反驳,他却仿佛猜到了我要说什么,截口道:“一死了之算不得是承担后果,这十年来你都没有学会如何在失去庇护下好好活着。弦绷得太紧,一触即溃——谢时舒,你要学着自己抉择,自己担当,明白么?”
闻言,我紧紧抿起唇来,我不愿承认他的话,心中更觉委屈,僵持半晌,我忽然死死抱着他的脖颈将头埋了进去,带着哭腔道:“为什么,为什么!我不是已经回到你身边了吗!”
谢时洵没有回答我这个问题。
他只是在短暂的沉默后,淡淡道:“你弄脏我的衣服了。”
我方自一怔,顺着他眼神的示意,低头望去,见那处有着些许白浊,不知是何时顺着大腿根溅透了他的衣摆。
他掐着我的腰身微微用力,用最端庄自持的神情道:“还要么?”
第15章
天色拂晓的时候,清涵不知为何起那么早,还那么早就来谢时洵的房中,他一见我,顿时是个又惊又无语的模样,放下手中的药碗就把我请了出来,我只得溜回了西苑,忍着全身不适胡乱洗了个冷水澡,哆哆嗦嗦地钻进被窝倒头就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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