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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军奋战的纵、横强多了。”
沈是明白他和柳长泽的关系,引起来圣上的芥蒂。
“臣凡夫俗子,不敢比先贤,更不敢攀侯爷……”沈是避嫌的解释道:“所奏之折亦是诸多不足,望圣上三思!”
承明帝见他反对,便有了思量,颔首道:“确有不足。”
沈是眉头略松。
“此折过于粗略,还需少卿尽早填补修撰,朕会下旨让礼部配合,日后再行分说。今日宣少卿来,实则是为了另一件事……”
日后分说,证明事有余地。
沈是松了口气,他抬眼问;“臣愚钝,请圣上明示。”
“少年若天性,习惯成自然……”承明帝有力的拍了下沈是的肩膀说:“大皇子麟儿年至三岁,正是培养心性的关键时期,沈少卿对礼制如数家珍,可愿做麟儿启蒙之师?”
启蒙之师,按理是宋阁老之职,但因治水污名,内阁皆处下风,应由新晋翰林掌院柳弥来当才是……
这便是柳长泽的意图吗?
既完成了太傅遗愿,又阻止了柳家染指皇储。
“老师想要的事情,我都会做到的。”
沈是目光微动,他究竟欠了柳长泽多少债,似乎无论如何都还不清了。
沈是说:“承蒙圣上抬爱,臣自当竭尽所能,将毕生所学倾囊相授与大皇子。”
至于时局动荡之祸,因他起,便由他解。
承明帝看了他半响,笑道:“朕拭目以待。”
沈是和承明帝对视一眼,内有暗潮涌动。
当皇子老师,要每日汇报筳讲状况,可以光明正大与皇帝相处,随时关注到朝堂动态,方便沈是掌控全局。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沈是看了眼满书房的人,行礼告退。
一出御书房,沈是便问送他出来的福顺说:“福公公,宫门外可有闲置的马匹,能借一用?”
福顺知他可是皇子之师了,更加谄媚,“大人要去何处?奴派几个懂事的替大人驾车,何必亲自骑马。”
沈是拒绝道:“多谢公公好意,只是臣为私事而去,不便劳师动众。”
福顺见他真心相拒,便不再劝,亲自送了他到宫门,安排好马匹。
沈是走时掏了几锭银子给福顺,他日常出行都会备着些,虽然不多,时间久了,便也有人念着点好。
福顺想起岁旦送礼时,沈府的别树一帜,竟将他们宦官与臣工同礼相待,他留了几分心。
福顺回到了御书房,将此事同吕公公说了下,“沈大人对自己清廉,对别人宽容,上道又有气节,必有大用。”
吕公公没理会他这顿吹捧,而是问道:“他向你借了马?”
“正是。”
“看清往那里走吗?”
“像是侯府。”
吕公公笑了下:“确实是个聪明的。”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哪有什么瞒得住圣上的眼睛,鬼鬼祟祟,倒不如主动交代,反而磊落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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