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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弥脸色一喜,落子的气势都决断许多。
柳元宣仍是半阖着眼,举着子,淡淡的说:“他怎么说?”
太监微微摇着头,不敢多言。
柳元宣把白玉子摔回了棋篓,深吸了一口气说:“可惜。”
柳弥不解的看他,“区区一个秘书郎,父亲理会他做什么。”
柳元宣捋了下须,手又放在了棋篓里,一子下在柳弥方才得意洋洋时的落子边说:“他是个可造之材啊。”
柳弥不置可否,看了眼棋局,盘中黑子蓦然被锁死,胜负已定。
柳元宣起身,正了下衣冠说:“走吧,随我去拜访个故人。”
柳弥知有要事,不再多言跟了上去,但他眼珠一转,又想起另一件事:“父亲,孟洋那边不做什么吗?我总觉得柳长泽和沈少卿盯上了孟洋。”
柳元宣笑了下:“急什么,你可知我当初为何会选中孟洋做摇钱树,他出事,大把人比你我着急。”
“父亲是说……”
“去了,你便知晓了。”
柳弥扶着柳元宣上了轿子。
正文 第53章 礼制
后来的早朝,沈是刻意不去看柳长泽,由于调动了太大的心神去压制本能,所以连朝堂上讲什么都没有听清楚。
沈是浑浑噩噩的下了朝。
柳长泽皱着眉看他的背影,他不知道沈是这个人,怎么让他这么不顺心,三五成群的时候看的烦躁,形单影只的时候看的郁闷。
若不是看在太傅面子,早把他发配边疆了。
金銮殿有很长的台阶,沈是一不留神踩空了,险些要摔下去,柳长泽猛的向前走了两步,撞的身边的常尚书,原地转了个半圈。
“大人,没事吧?”福顺及时扶住了沈是。
沈是惊魂未定的抓着他手说:“多谢公公,否则这一摔,殿后失仪,又不知道要被御史台弹劾多少日了。”
福顺笑着说:“沈大人若是摔了,那也是为国事操劳,歌功颂德还来不及呢。”
沈是重新站好,不太听得惯溜须拍马的话,便直接问道:“公公应不在金銮殿当值,是特来寻我的吗?”
“正是了,圣上召沈大人御书房一见。”福顺说。
沈是颔首,跟着他一同行去。
柳长泽离得很远,看他没事,便往宫外走了,完全没理会身后被他撞到的阿猫阿狗。
常尚书低骂道:“堂堂侯爷,粗心浮气,过不知礼,简直让大齐蒙羞!”
兵部付尚书穿着官服也是孔武有力的模样,拍了一把常尚书,“不过是被人撞了一下就嗷嗷大叫,我营里十岁的新兵都没你这么娇气。”
常尚书气恼的说:“粗野武夫,懂什么君子气概!”
付尚书激着他说:“他方才可是提议裁你礼部一半的开支,你还敢招惹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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