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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顺觉得他笑的高深莫测,于是问:“干爹可是看出什么?”
吕公公叹了口气:“教到你会,杂家都死了哟。”
“呸呸呸,晦气晦气,干爹长命百岁,万寿无疆。”福顺小声的说道。
吕安摇了摇头,这嘴也不带把,看事还不清,养老堪忧了:“你啊,等会进去就把这个事禀了圣上,沈少卿在表忠心呢。”
福顺想也不想的就去了,也不怕有什么陷阱。
吕安满是褶子的脸,又笑出了两条法令纹。虽说傻了点,但能在宫里重情义,也是头一份,总好过养了头白眼狼吧。
……
沈是马不停蹄的往侯府赶去,他没心情再瞻前顾后了,论起惹是生非,柳长泽简直是无冕之王。
为今之计唯有快刀斩乱麻。
沈是嫌速度慢,又连拍了数下马鞍,想起与书房的情景,他都觉得是死里逃生。
再来两次,一百条命都不够柳长泽害的。
沈是跑马快的近乎出现残影,但他下马后却十分闲庭阔步,又是一副处变不惊的面孔。
沈是拿出令牌直接入了侯府。
他以为还需要找一下柳长泽。
没想到一穿过门口的画石屏风,便看见柳长泽正坐在一人高的迎客松下,还特地换了件江牙海水的宝蓝色蟒纹长袍,头发束在白玉冠里,身前摆着一套繁琐精致的茶具,阿良正行云流水的布施着,俨然一副待客的架势。
柳长泽冷峻帅气的脸,在层层茶烟里若隐若现,唯有那双锐利漆黑的眼眸,拨云破雾的直视他。
似乎还有点幸灾乐祸。
正文 第54章 示弱
沈是磨了磨牙,敢情在这里等着他呢,他心中有气,不愿让柳长泽如意。
便无视他,径直往里处走。
柳长泽挑了下眉,一把拽住了他的手,语气强硬的说:“沈大人,茶凉了。”
沈是犹如惊弓之鸟,过度紧张的往回抽。
柳长泽察觉到他的反抗,虎口加了两分力,锁紧了他不堪一击的手腕,像头狼用锋利的爪牙逗弄着试图逃离的羽雀,嘲讽他的不自量力。
明明捉的是手,沈是却觉得被掐住了咽喉,他说:“侯爷的茶,下官不敢喝。”
柳长泽眸光一凛,端着一杯茶站了起来,将沈是逼到了迎客松和他高大挺拔的身躯之间,气压很低的说:“沈大人,进了这个门,还没有你挑的理。”
迎客松的的枝干横向延展很远,翠绿的叶片细小如云的铺散,以至于沈是后背没有着力点。
柳长泽将茶盏端高,等他接过。
“人无忠信,不可立于世。侯爷无信,下官不与为谋!”沈是不卑不亢的盯着他说。
“敬酒不吃吃罚酒!”柳长泽本来脾气就大,见他这宁死不从的样子,便直接拿着冰玉裂纹的碧色茶盏压上了沈是的下唇,将原本红润的唇色压成了白,些许水光沾染上去。
显得有些梨花带雨。
柳长泽目光晦暗起来,哑声说:“喝。”
沈是毅然偏头躲去。
柳长泽沉着脸摔了杯子,这就像你捧着玩羽雀,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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