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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共见过这种淡黄色的灰,四次了。
第一次是在活过来时,沈是桌上孔夫子的香炉里。
不寻常。
沈是如受蛊惑般,伸手去摸那个香灰。
突然手腕被人拽住,猛然向后扯,吓得他双手不稳,将鸽子摔落在地上。
他瞳孔一缩,连忙去看情况,而鸽子本就是苟延残喘,哪里还经得起折腾,直接缩成了一团,顷刻奔赴黄泉。
沈是气得不轻,反手抓住了柳长泽的手臂,他一急嗓子又哑又疼,厉声质问:
“侯爷可知那是唯一的线索!”
他手上的血污染上了柳长泽的衣袍,柳长泽嘴角下压,脸崩的死死的:“毒药你也敢碰。”
“什么毒药?”沈是怔住。
“松手。”
沈是依言放开,柳长泽用鞭子在香灰旁点了点:“砒霜。”
“砒霜放香里做什么?”
柳长泽唇向一边勾起,嘲讽地说:“当然是,延迟死亡。”
沈是瞬间瞪大双眼。
直接食用,立即夺命。
若是放香里,一点一点烧,毒缓缓入体,死的神不知鬼不觉了。
那牢里的人!
沈是浑身颤抖起来,指着柳长泽问:“你早就知道!”
柳长泽不带感情的陈述:“这种下三滥的手段都用了,你以为他们还能活着。”
沈是的眸光黯淡了。
他直直看着柳长泽问:“侯爷,你真的没有闻到香吗?”
柳长泽觉得那双眼澄澈的像一面镜子,照的他无所遁形,他微张口,却说不出话。
沈是没在逼问,独自向外走去。
可能是他看鸽子太久,外面的天已经暗了。
落在他眼里便是一片窒息的漆黑。
柳长泽在掩盖什么?
他教出来学生,为什么会用这么冷漠的语气,去评论百姓的生死?
是柳长泽变了,还是他从未了解过对方?
沈是死了吗?
万千的疑问充斥着他的大脑,让他辨不清方向。他茫然的在乡路上走着,他像掉进了一个偌大的黑洞里,不知道下一步会去哪里。
挫败。
生平第一次感觉到挫败,让他的腰都没有底气在挺直。
他看不清路,也看不清人心。
他枉为人师。
崇明的路上到处都是枯枝烂木,沈是每一步都踩在木头上,发出刺耳的响声。他自以为走的稳当,没想到面前有一颗倒塌的大树,无处可避。
他径直的向前走,脚撞在树干上,毫无防备向前栽去。失重的那一刻,他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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