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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是左右转了下,其他地方是普通的家具,没什么特别的。他换了间房,刚一打开门,午后的阳光直直照入里面,恰好反射在他眼睛上,他偏躲开,门侧是一排崭新的铁楸。
他随手拿起一把,往面前的盐山上敲去。
高耸的盐山如雪崩一样,往下滚动,沈是闻到了一阵奇怪的香味。
他认真去闻,又闻不见了。
沈是以为是错觉,视线又落在了盐上,确实是盐山,里头没有什么别的东西。
沈是转身出去,却看见柳侯爷目不转睛的盯着那个貔貅。
“侯爷在看什么?”
柳长泽余光掠过他,见到他手里有一把铁楸,直接抢过重重的往貔貅身上砸去。
巨大的结晶貔貅像河面上的冰层受到重击,发出“咔嚓”一声,瞬间四分五裂。
沈是不解的倾身凑去,只见,原本摆放貔貅的位置,露出一个白色的底盘。
柳长泽眸光一动,率先拿了起来端详,随后丢给沈是。
沈是接过,被碗底一个细小的豁口划了一下,他疑惑的看了眼柳长泽,是巧合吗?
他仔细把玩起此盘,内里白净无暇,外壁勾勒着一副极为瑰丽的青瓷画,是前朝名匠的传世之作。沈是惊叹,怎么会仿的如此逼真,若不是真品在御前,他差点就被骗过去了。
想要。
沈是如捧着稀世珍宝般,将白瓷盘摆的整齐,还蹲下清了周边的碎盐。
柳长泽不屑的低头望去,恰好看到他由于蹲着,露出一截修长的后颈,呼吸不经意的慢了下来,他问:“赝品也值得如此?”
“若是赝品比真品还好,自然值得。”沈是欣赏的说道。
柳长泽突然冷哼,一鞭甩在白瓷上,从中间裂开了条缝。
他说:“妄想。”
沈是:“......”
生气!你倒是朝我撒啊!为什么要欺负一个瓷器!
不是!
生什么气啊!
沈是心疼的摇摇头,往下一家赶去。
情况差不多,同样供着关公,不过这一间却没有貔貅摆件。
沈是疑虑越来越深,恍惚间他又闻到了那阵香,他问:“侯爷,有闻到什么吗?”
柳长泽没理他。
沈是明白了,没闻到。
接连两家都没露出任何蛛丝马迹,沈是心头萦绕着不详的预感,他不用侯爷催促,走的又急又赶。
零落的乌鸦伴着黄昏飞起,发出几声低吟。
面前的青砖红瓦房,透出渗人的森冷。沈是手放在门上,顿了一下,听见柳长泽下马走来的脚步声,才使力推开。
几只苍蝇争着飞了出来,他侧过身躲去,耳边还有嗡嗡的声音,而院内头,是一地的散发着腐臭味的死鸽子,显示着主人的仓促,来不及处理。
沈是用衣袖捂住口鼻,逐只研究,试图寻找线索,没什么特别的。正打算离开之际,一只灰色的鸽子,脚抽了一下。
他眼尖发现,小心翼翼的放在手心。
血腥气刺鼻,柳长泽早已入了内室,沈是捧着灰鸽进去,映入眼帘的是一尊巨大的关公像,左右点着两只蜡烛。
蜡烛?半截蜡烛还燃烧着。
沈是走近看了下,凝固的烛泪还没有融化,明显是刚点不久,室内也不算太暗,不愧是金贵侯爷,这样都要点蜡烛。
他照旧去看香炉,毫无意外,上面同样的落着淡黄色的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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