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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院中剑光闪闪,晃得她心内烦闷极了,‘是了,佛曰八苦......怨憎会...爱别离...求不得...欲求长生者不得不老,欲求身体康健者不得不衰,欲求不遇怨敌者不得不遇,欲求爱侣者不得不分,诸如此苦有求不得,有愿不遂,芸芸众生不乏豪杰,却更恩怨纠缠,几乎无一人尽脱诸苦。生我者,天穹苍苍;育我者,茫茫大地;父兮生我,母兮鞠我,哀哀父母,生我劬劳...哀哀父母,生我劳瘁...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啊,奈何!奈何!故我无昭昭野心,亦不想因美色夺人之志,因我一人引起这般恩怨争端,我这祸水故卑身贱体,生而不得成仁,无求生以害仁,有杀身以成仁,若前缘如洗,生有何欢,死又何惧呢......’

  他二人各持兵刃剑气成虎,一刀一剑争锋相峙,这一出手便是极厉害的突刺,倏地身旁闪过一道粲如晚霞的红影,万料不及,雪梅竟挡在福全身前,二人锋刃一前一后力透其身,只将她架在中央,容若立时慌了,纵千言万语却一句也说不出口,雪月潋滟,淡淡地映在庭前,复又重见旧时,他敧斜吹箫,她袖舞红影,漆灯风飐下,娇柔清佳的身姿,映在心里无法消除。

  迄小他就舞刀弄剑,而她红衣鹤舞伴着他,两心合一相逐相呼,往事历历在目,一雨一番凉,罔若绿荷风过,清香萦绕于心,不过红尘一拂。

  她眉间微蹙,嘴角便缓缓吐出许多鲜血,容若屈膝跪地,展臂一挽将她揽在怀中,“你这个傻子!为什么要挡......”

  “哥子是个陀螺,如此循环往复就是个傻子。自古红颜多祸水,果然非死即伤,你打杀的是王,哥子可有想过这一件刺过去的后果?哥子真是痴极...事情因我而起,便由我来做这个了解...哥子是知我的,芙儿素爱名节,不能由得你们,座实了我这祸头的名声...自始至终,我不过希求同...同哥子一个白首,活出一派帝力于我何有哉的升平罢了,而然竟不能够了...哥子英风胜昔,文章腹,千机锦...玉一样的人,不能就这样毁在我的手上...那不值得...芙儿只求煌煌福地开,愿哥子不见七苦,宴乐无量......”她轻轻把手抚在他的脸上,“情起情灭不由人,花开花落自有时...从此以后,哥子就忘了芙儿罢。”

  她似是失血过多,一壁晕了过去,容若把她紧紧拥在怀里,声泪俱下,福全扔下手中剑,伸手在她脉息间探了探,脉象沉细,濡脉浮细如线如丝。

  他眼前一亮,忙一把的揪住容若的衣襟,“别跟个娘们似的积粘!她尚有气息,本王要救她,你把她交给我。”

  容若怔了怔,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只见裕王一把将雪梅生拉硬拽地夺在怀里,翻身打马,被一众戈什哈簇拥着骑尘而去。

作者有话要说:  《虞美人》

曲阑深处重相见,匀泪偎人颤。凄凉别后两应同,最是不胜清怨月明中。 半生已分孤眠过,山枕檀痕涴。忆来何事最销魂,第一折枝花样画罗裙。

——纳兰容若

  第65章 花下重门

  题记:花下重门拟归来,身在高处向清寒。向月问苍穹, 临风不解愁。今宵心事同, 笑平生浮埃。月照宫槐影,沈沈入微云。

  裕王府邸,大雨倾盆, 将这开户花深的幽草花香, 缕缕馥郁地吹入暖阁之中, 皇帝坐在榻侧, 一脸愁容的看着雪梅,那孱弱的样子就像冬日里畏寒的小苗,未有丝毫劲气可言。

  他俯身在她额上轻轻一吻,“你在宫中尚不能安稳,置你于宫外又惹来这杀身之祸,朕将你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又怕摔了,你教朕将你如何?情深似海, 朕终究, 还是丢了自己。”

  梁九功从外端来汤药,偻着身子递给了皇帝, 皇帝绞着药汁儿,一口一口将之喂入雪梅口中,梁九功侧目瞧了瞧,支身笔直跪在外面淋雨的裕王,心下不忍, “主子,裕王办事不力,虽未能护得姑娘周全,但事因凑巧,谁承想鳌拜余孽会去截杀雪梅姑娘?请主子看在裕王平日里还算尽心的份上,不如就饶他这一回吧。”

  皇帝把药碗送到花菍手上,乜着眼瞧他,“你倒会疼人。”起身走至门外的滴水檐下,梁九功站在身后为他张伞,皇帝一把将他拨愣开,缓缓走到雨里俯视裕王,“你和朕是兄弟,亲派近枝的好兄弟,外面遇着的事儿,你可不能诓朕,我再问你一次,雪梅遇鳌拜余孽截杀是真?还有其他的没有?”

  裕王的周身被雨水打得透透的,水鸡子似的打着哆嗦,用手狠狠地在脸上抹了一把,“天地可鉴,臣只忠于皇上,一心一意只为皇上筹谋,臣所说一概尽实,甚无偏驳之说,臣怎能欺君?”

  雪梅和容若之事,是‘故夫河冰结合,非一日之寒;积土成山,非斯须之作。’前因后果不是蝶儿授一授粉,蜂儿便不可采蜜的道理,世间情缘诸多阴阳差错,大概于这场情缘上,修得淡薄,无缘无份罢了。

  若直不楞登告诉皇上,你女人忽拉巴儿爱别人不爱您,巴巴地给您一早预备了顶绿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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