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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夜里陈景邑脉搏停了两次,有那么一时半刻,陈景邑是个死人。
有那么一时半刻,我是个寡妇。
老皇帝天蒙蒙亮就大驾光临,我第一次见皇帝,可能是时机不对,皇帝一点威风也没有。
表情很丧,很颓,就是刚刚死了最爱的儿子的那种丧和颓。
而他可能会死掉两个儿子。
皇帝后面跟着一票大臣,有王济。
他们进了陈景邑的寝室。
很快,就有三个大臣连滚带爬的一路跪出来,一路跪一路磕头砰砰砰一路哭喊皇上息怒臣该死。
我惊了。
这般行云流水的姿态,这般轻巧灵动的动作,这般声情并茂的念白。
那些唱戏的跟他们一比简直就是渣啊。
虽然这种绝技好像,做官没啥实际卵用就是了。
一个两个三个瓷杯精准的砸到他们脸上,三开花,大红的。
我懂了,原来,大臣需得会唱念坐打;而皇帝则需要精通各类暗器以及杂耍。
我好弱啊。
“心思歹毒!你们没看见他伤成什么样了?有阴谋?你们说说有什么阴谋?到阴曹地府去谋吗?!说不出来你们就先下去松快松快!”
“皇上息怒!臣一时失言,请皇上恕罪!”
第一个大臣是大脑门,他砰砰砰磕头。
“皇上!臣一时鬼迷心窍!皇上恕罪!”
第二个大臣是大饼脸,他啪啪啪自扇脸。
“皇上!臣一时耳鸣,就糊里糊涂附和了,臣绝不与那等奸臣同流合污啊皇上!皇上?”
第三个大臣是大耳垂门缝眼,他探头探脑往门里瞅,一只黑色皂靴飞出来,当头打的他四脚朝天,像只活王八。
我突然感觉做皇帝其实挺好的,可以天天看戏。
精彩。
皇帝很快又佝偻着背走了,他穿金灿灿的龙袍,好像一只油炸的金黄的大虾子。
王济看见了在角门处的我,神色复杂,没有幸灾乐祸。
毕竟我俩同病相怜。
太子死了,王济给谁扛把子去呢?
我去看陈景邑,陈景邑半死不活。
皇帝留下的老宦官对我说:“王妃娘娘,您跟王爷说说话呀,您说说话,说不定王爷他就醒啦。”
我说什么呢,太子死了,太子一党晴天霹雳,已经乱成一锅粥。
可是毅王重伤死生难料,毅王党虽然根浅势小,好歹也是一亩三分地。<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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