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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今这地也乱着呢,谁来主持大局呢?
这实在是个头疼的难题。
我面色凝重,老宦官很有眼色的走了。
我坐在床前,静静看着气若悬丝的陈景邑,他这丝儿气,吊着命呢。
他的命,我的命,我郝家的命,毅王党的命。
“陈景邑你可千万别死啊,要这么死了,你可还没有种啊。”
郝计其间来看,我问形势如何?
郝计点头,又摇头。
“季阳现在暂时稳得住,怀王一直在隔岸观火,未必不下手。”
我说:“他不会下手,皇帝虽然老了,眼还没有瞎,心还没有盲。这次是没料到有人敢对太子下手,才栽了。
皇上虽受丧子之痛,却不会一蹶不振,只会错杀一百,不会姑息一人。
陈立合敢有动静,立刻就会被盯上。”
郝计匆匆又走了,我呆坐床前,看陈景邑胸膛微弱起伏,直到傍晚。
我多吃了两碗饭,又喝了一壶茶,继续枯坐。
陈景邑要是死了呢?
我不禁想,陈景邑要是死了呢?
我有点难过,为陈景邑,为自己。
夜半三更,我感觉有人扯我袖子,我愣了。
陈景邑醒了。
他像刷了一脸的石灰粉,面容依旧灰白,眼睛却已然被生的光芒给点亮了。
他轻声叫我靠近点,有话说。我俯下身子,他颤颤巍巍抬起手,点了点我面颊,指尖带有湿意。
我一怔,在陈景邑黑亮的眼睛里看见我自己。
他像我当初那般说:“郝独……你别怕。”
陈景邑没有嗝屁的危险了,老皇帝捡回一个儿子,拿出从前赏太子的架势,狠狠地赏毅王府。
陈景邑只需要养伤,和享受迟来的父爱。
那个老宦官还没走。
我每天都得去瞧陈景邑,跟他说说话,给他解解闷。
今天陈景邑吃气血大补汤,我说:“《药石录》上讲,以形补形,吃啥补啥,吃猪心汤该是最补了。”
陈景邑躺床上,有小宦官给他喂汤,他喝一口就得停下来缓缓,问:“这是什么说法。”
老宦官面白无须,软绵绵的包子脸,是那种十八个大褶的包子。
他笑眯眯道:“还有羊心,牛心,鸡心别的心呢,王妃娘娘怎么单拎起猪心来了?”
我一拍案,叫声问得好。
“因为这猪心和人心最像了,以形补形。”
屋里每个人都是脸色一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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