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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升暗降,用爵位换军权,一来二去,大司马在军中的势力便渐渐与陈家无关。
而空出的那些职位,也意味着从陈家手中漏出的军权。
军权最终由何人得到,那人才会是最终的既得利益者。
而此时的清流一党,又怎会不对那些空出的军职虎视眈眈呢?
泰安苦苦思索:“陈家被剥夺的军权,又会被谁瓜分掉呢?”
太子轻叹:“情势未明,且走且看吧。”
接连数月,各方势力维持在一个微妙的平衡中。而没有了皇后操持筵席的中秋节,就在这样剑拔弩张又风平浪静的诡异气氛中度过。
太子十四岁的那年冬天,气候异乎寻常地温暖湿润。内宫的宫人内侍直到冬至也未换上冬袄,宫城的地龙直到腊月才渐渐烧上,北地的长安,却温暖得好似南国的冬天。
而与关中平原恰恰相反,塞北的气候却格外寒冷,中秋未至,便落下了第一场暴雪。
东突厥薛延陀部接连两年遭遇如此暴雪,本就未从饥荒中恢复过来的突厥游民再次遭遇了沉重的打击。
年关之前,在大批牲畜接连死亡,灾民□□数次之后,东突厥阿咄苾叛乱,将睡梦中的顾利可汗用一根马鞭勒死。
而阿咄苾自立为颉利可汗后的第一件事,便是起兵挥师南下,攻入了大燕与东突厥的边疆重镇,顺州。
执掌军权近二十年的大司马陈克令一朝身死,外敌突厥趁势而入。
是意料之外,却也是情理之中。
八百里加急军报传入长安,一派平和的京师仿佛一夜之间进入了战备状态。
而原本被小太子认为,即将成为最大的战利品的空出的军权,却恰恰在此时成为了最大的烫手山芋。
突厥日日都在逼近,而大燕的朝堂上,接连争执数日之后,却仍未定下出征统率的将领。
“到底谁去打突厥?”皇帝难得没了耐性,哑着嗓子吼道,“朕就是再没本事,也不愿意做亡国之君!难道大司马死了之后,满朝文武就无一人会带兵吗?”
裴郡之眉头都不皱,眼波平静:“…大司马掌兵多年,派系将领众多,此时合该择选声望在外、众望所归的将领带兵,才能服众。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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