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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论军中威望,又有何人比得过开国县公和长恩侯?”
开国县公和长恩侯便是陈继尧和陈继良。
皇帝哪里听不出裴郡之言外之意,皱着眉头道:“…派系再多,也总是我大燕将领。皇命既出,又怎会有不听命的道理?”
可皇帝转念一想,又多少有些犹豫。
大司马掌军的时候,权柄集中,说一不二。他死之后,军中派系斗争惨烈,留下来的将领,确实哪个都不服谁,也哪个都不听谁。
统率三军之人,确如裴郡之所说那样,应该选择一个声名在外,能服众的大将!
可是陈继尧和陈继良,却都是不折不扣的草包啊!让他们两个带兵,领着一堆心怀鬼胎的陈家旧将去打突厥,不是送死又是什么?
“…皇后丧子又丧父,日日在宫中哭哭啼啼,说若是兄长再有三长两短,便要一根白绫吊死在含章殿里。”皇帝心烦意乱,连连挥手,满脸爱护妻子的好丈夫模样。
裴郡之冷冷看着,心中不由嘲讽皇后连努力维持了这么多年的贤名都不要了:“陛下三思!军中大业,皆有胜败,上下离心,京师可忧国之危矣。突厥进犯乃涉及国本的生死大事,万不可听信妇人谗言,意气用事!”
裴郡之扑通一下跪倒在地,数十朝臣跟在他的身后扑通跪下:“恳请陛下以大局为重!”
势有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意思。
皇帝面色冷峻,看着乌压压跪了满殿的清流一党,拂袖而去。
你看,死了一个大司马又如何?皇权孱弱,还不是立刻就有新的“大司马”迫不及待地补上,言里言外都是要借突厥之手,将陈家残部斩尽杀绝。
数月之前风光无限的陈家满门,如今却像是丧家之犬,蜷缩在皇帝的身后卑微乞怜。
皇后面色惨白,虚弱地靠在迎枕上,气若游丝地对皇帝说:“陛下…绝不可由我兄长领兵。兄长不堪大用,若是被裴家施计谋害,绝无半点还手之力。”
皇帝握了她冰冷的手:“华珊,非是我不听你的劝诫,只是此时除了你兄长二人,我再想不出还有何人能有声威领兵啊!”
皇后沉默片刻,缓缓抬起头:“声威再盛…又如何比得过皇权?陛下要服众,与其用我父亲的积威,何不用您自己的皇权?”
皇权?皇帝猛地抬头:“…御驾亲征?不不不!使不得!这可使不得?”
皇后微笑摇头:“陛下可曾想过,睿儿素来聪醒机警过人,又身负太子重任多年,从无失职之处,无论是贤德的声名还是太子的权势,都足以震慑一盘散沙似的陈家旧将,更能让清流一党毫无辩驳的余地。”
“若是太子殿下领兵御敌,您…觉得如何?”皇后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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